“可是于总。”刘逢时放下手里的酒,“这一百万……你这不是开玩笑嘛?”
刘逢时脸上堆着笑,“您看啊,风时虽然出名的只有齐子宴,但是其实艺人还是有二十几个的,就是风时资源有限,他们都还没有开始发展,潜力都不差啊。
“而且于总您也说了,要把风时一整套的买走,那我租的那层黄金地段的写字楼合同都还有五年,这加起来都不止一百万啊!我可是明明白白的写了要卖一千万!”
在购买风时之前,纪怀予也给纪辰星做过评估,风时的估价在八百万左右。
纪辰星说的一百万确实有些过分了,但是风时也确实不值刘逢时嘴里说的一千万。
但是纪辰星有别的底牌。
“刘总,不是我说,你之前捧红的艺人得罪的可是纪家,你觉得你手里这个公司还有什么发展前途?帝都谁想和纪家过不去?”
这正是纪辰星前几天放出的消息。
纪家也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虽然纪家可能不会明面上和谁过不去,但是其他的小公司可能要看纪家的面子。
现在风时的艺人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让人家难堪,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人家也大度,看不上这跳梁小丑一样的小打小闹,不和你计较。
但是一次又一次地去人家面前贴脸放大,这就不好了。不好好治治你风时,以后人家都把纪家当软柿子了怎么办?
帝都的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即使看似毫无交集的两个企业,也可能忽然直接或者间接地扯上关系。
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风时,和纪家闹了什么矛盾。
在这样的生态环境下,风时的艺人轻则接不到好代言,重则接不到好剧本,毕竟新剧也是需要资本投资的。
提到发展,刘逢时面露难色。
纪辰星说的话戳中他痛点了,有纪家的施压,让他刚刚说的有什么发展潜力都成了屁话。
刘逢时见事态不利,又开始打感情牌。
“于总,其实我也挺不容易的。”
他喝了一口酒,“早年我和妹子一起创业,后来也小小地赚了一笔,她眼光好,看中了沈家那个穷小子的潜力,早早地把自己嫁了出去,但是我不一样啊,我就只有风时了!
“沈家那个大胖,他记恨我以前看不起他,和我妹妹结婚的时候,他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现在轮到我落魄了,那死胖子是一帮都不帮啊!”
诉完了苦,刘逢时用自嘲的语气看向纪辰星,“于总,你总要给我留点养老钱吧?”
这句话既是诉苦,也是把自己和沈家的关系撇清了。这场交易无论成与不成,纪辰星和陆屿洲都不能去找沈家的麻烦。
纪辰星手指交叉,“那如果我不买了,刘总觉得自己这个老能养的舒坦吗?”
她笑了笑,“三百万吧,我也是想和刘总交个朋友,毕竟有些人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就欺负人,这种的人我也看不惯。”
纪辰星暗指纪家。
刘逢时眼前一亮。
早就听说这个于杨和纪家有点过节,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如果和于杨搞好关系,以后他就是于家和陆家的狗,为于家和陆家做事。
就算纪怀予有天大的本事,只要他不住主动惹事,纪怀予都怪罪不到他身上来。
如果不和于杨搞好关系,那就更糟糕了。
不仅和纪家不对付,还和港岛的于家、帝都的陆家也结了梁子。
这个国家的一线城市虽然不少,但是各个都有他们的分公司,以后想再做点生意可不一定好做。
“三百万……也不是不行。”刘逢时咬了咬牙,又给纪辰星把酒满上,“但是于总,您能不能帮我个小小的忙?”
“什么忙?”纪辰星挑眉。
“我有个小外甥女,陆总应该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