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李武的一名亲兵打马过来,让两人火速离开西去。李武不是不想营救河里的两名得力的手下,但作为一名成熟的将军,见事不可为,他果断而坚决的下令撤退,没有丝毫犹豫。龙凯和百里月明相视苦笑,既不甘又无奈。
看着浮桥上渐渐逼近的燕军,龙凯面色转冷,长啸一声,龙鳞刀挥下,“咔咔”两声,连接五丈河的最后一座浮桥与河西岸断开,被水流冲向河心,仅剩东岸连接桥桩,斜飘在河道上。百里月明则下令士兵往望楼扔烈焰弹将其焚烧。
两人刚要离开河岸的当口,哗啦一声,两个湿淋淋的人飞离河面降落到他俩面前。龙凯和百里月明一看,赫然是章炎与韩魁。百里月明又惊又喜:“你们两个是怎么上岸的?”
龙凯看到章炎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不自觉地捻抹了一下而且有少许烧焦的颜色,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武陵恒安堂里他拿住章炎那一幕,当时他应该是用了一种法器,瞬间从他刀下闪避开去,今次应该差不多。
实际情形跟龙凯猜想的差不多。章炎坠河之后,他不会凫水,手舞足蹈一阵挣扎,很是呛喝了几口水,溺水的人会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哪怕是一根稻草,他挣扎着浮沉几番后,随手乱抓,竟让他抓住了漂浮在河面上的韩魁的衣领。原来韩魁是中箭受伤后落水,此时早已昏迷,本应比他更不济,可正因为他手足不动反而漂浮在河面上。冰凉的河水和濒死的窒息感让章炎清醒了不少,让他从失去章寒的疼痛中摆脱出来,可他也无力游到河岸去,眼见岸上的靖军就要撤离,他摸索着拿出一枚百步扣闪现到河岸上,正好降落到龙凯和百里月明身前。
百里月明见章炎脸色煞白而韩魁则昏迷不醒,等不及章炎的回答,和龙凯一起将两人扶到马背上,立即撤离。龙凯扶章炎上马,章炎与他向来不睦,此时却不得不接受龙凯的帮助,又想到大哥在河对岸生死不明,心中一阵难受,便想将龙凯开。
龙凯挥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讥道:“章大英雄,等突围出去再找我麻烦吧,现在没我你可逞不了能耐,要是上不了马被燕人把你捉了,那就更是狗熊了。”章炎一时语噎,正着恼,被龙凯一把丢到了马背上。
五丈河东岸。此时靖军只有一人在拼杀了。
铁垣看着那个一身浴血还在与古烈力拼的靖将不禁一阵感叹。他从武陵城中赶出来之后,没有赶上与突围的靖军大战,却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古烈身形彪悍,狼牙棒势大力沉,呼呼生风。那靖将衣衫褴褛,遍身伤口,他的长刀已经卷刃,身上还插着几只箭矢,腹部血流如注,他应该是已经厮杀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早已身疲力尽,挥出去的长刀已没有多少力气,轻易就会被古烈格开。
萧鲁刚刚有令,务必要生擒此靖将,所以古烈与他交手后并不疼下杀手,却有心戏弄他,只是每一次交手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口,周围包括萧鲁在内的燕然兵将不时发出欢呼。此时那靖将向古烈狠命砍出一刀,被古烈架开,两马交错间,古烈挥手一棒打在其右肩上,那靖将吃痛跌下马来,周围一阵喝彩声。
铁垣看那靖将跌落地上,尽管皮开肉绽,气喘吁吁,但出奇的是他的脸上却无伤痛和不安之色,目光中只有一片平静。他不禁起了惜才之心,驱马上前道:“我乃燕然铁垣,靖将可通报姓名?”
铁垣在燕然素有威名,颇受燕兵敬服,他周围的燕军纷纷散开,连古烈也不自觉地退到一旁让他和那靖将说话。旁边的萧鲁却面色一沉,要知道铁垣是燕然王庭伊顿大单于的爱将,而他却隶属燕然右王庭娄羊王部。草原上的部落王庭本就没有靖国那种严格的统属关系,虽然名义上听从王庭的指派,但有自己的相对独立的属地和部落,如果这名靖将降服于王庭,对娄羊王的右王庭可没什么好处,而且这名靖将本就是他萧鲁捉住的,现在却眼看着铁垣来摘桃子,不由心中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