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台上架设了亭盖可遮风避雨,即使大雨滂沱时每座楼上每时都有至少十名士兵当值。这时楼上当值的燕军士兵发现了袭击的靖军,不停向他们释放箭矢。
这两座望楼对龙凯他们分外重要。在李武他们到来之前他们,他们要守住五丈河,那这两座望楼便是他们的制高点,夺下后可以凭此反击靠近五丈河的燕军。龙凯长啸一声,向望楼攀援而上。望楼上的楮特部的护卫射手一时惊呆,楼下这人莫不是疯子,只身一人就敢硬闯望楼,怔愣了一会儿,箭雨纷纷而下。龙凯在望楼台架下的横梁竖柱间辗转腾挪,身形飘忽不定,每每让望楼台上的箭矢落空。营中杀声四起,望楼上的护卫早清醒过来知道此是靖军雨夜袭营,这是生命攸关的时刻,如若让下面那人冲上来,夺了楼台,不说大营更乱,自己性命恐怕也难保。
楼台上的护卫头目大喊大叫着,拼了命的向楼台下的那个孤身闯楼的靖军勇士招呼。就在堪堪将下面那人压住时,一声悠长的啸声传来,它自楼下传来,好似某种久远的神兽睁开眼眸醒来发出长啸,这啸声在雨夜里纤细却分外清亮,那小头目不由自主地一阵哆嗦,然后刹那间一道红色的火影从下穿破楼台冲天而起落到了望楼台上。
那道火影一落地便向楼台上的箭手发起攻击,他浑身绛红色火光,宛如一道火龙在楼台游走,手中长刀挥过似能撕裂空气。护卫们慌忙向那火影发箭,可箭矢在未触及他那身铠甲的时候便掉落地上,霎时便有五六名护卫身死。
那小头目至此看清那道火影是什么,不由肝胆俱裂,那是一名穿着火红铠甲的男子,他全身罩在铠甲里,看不真切,全身泛光,宛如火焰在身,便如一个降世凶魔一般,此时眼看那个凶魔向要自己杀来,他无助地扔掉了手中的弓箭,向望楼外看了一眼,然后义无反顾地跳了出去。
望楼台上的敌人肃清,龙凯收了绛天铠甲,半跪在楼台上呼呼喘气,一道凉意从胸口传到全身,身上的燥意渐渐隐去,他也慢慢安静下来。要不是事情紧急他轻易不愿穿这身铠甲。此次穿上铠甲后还是像昨天在登城马道那里一样没有晕昏过去,他不由摸了摸坠在胸口的那个青篁,那个紫芊姑娘早就在武陵城外了,现在该安全了。
片刻后,龙凯立身起来,向天上发射了一枚焰火弹,蓝色的火球在天空炸开,向靖军发出信号,说明南边这座望楼已被拿下。不多时,北边的望楼上空处炸开一枚红色焰火弹,百里月明那边也得手了。
武陵西城下,五丈河东面。
看到龙凯和百里月明发出偷袭成功的信号之后,李武便开始向燕军五丈河东营的嵬马军发动了袭击。
靖军趁着雨夜掩护以震天雷开道,然后李武和章寒、韩魁率飞云骑兵天地二营约五百铁骑首先冲击燕军河东营。他们边奔驰边放箭,从靖军的猪嘴阵到燕军的河东营不过两百多丈,这段距离对全速冲击的骑兵眨眼即到。当靖军的铁骑到达河东营时,河东营的燕军还处在震天雷炸裂的懵懂中。
马蹄下泥水飞溅,夜空里箭雨纷飞,伴着隆隆如滚雷样的轰鸣,靖军骑兵已如一块乌黑的雷云覆盖到燕军营中,到了燕军近前,飞云骑兵们除了放箭又随手扔出烈焰弹,瞬时间燕军大营中倒下无数的燕兵,一条通向五丈河的通道被飞云骑兵生生的撕开了,通道的终点正好在河西两座望楼的对面,那里有三座浮桥将两岸相连。
李武的猪嘴阵像一个楔子,前面是精锐的飞云骑兵,次之是常规的旌胜骑兵,最后是巡卫步军,前锐后钝,前快后慢。这个阵势非常有利于迅速凿穿燕军阵营,尤其在燕军被暗袭开始时毫无防备处在一片惊慌中,但不利处在于阵型长条,后阵步军拖沓,因此飞云骑兵到达五丈河后迅速向两侧分开然后绕后,除李武留在河岸原地外,韩魁率天字营向左,章寒、章炎率地字营向右,两人率军扩大肃清靖军渡河线面,同时在左右两侧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