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骇然。
龙凯心中却另有一层意思,当时他清楚地记得路罗是被李大人从背后刺杀,然后李大人与王二等一众云络会刺客都退到了议事厅内,那路罗这毒掌是谁打的呢?这毒掌如此厉害,他却一直挺到他和百里策出了议事厅才咽得气,那就是说他被掌击的时间离他们出议事厅的时间不长。那时候路罗是在躺倒在议事厅外的,身边全是飞云骑,是谁干的呢?想起路罗临死前的那丝凄笑,他肯定认识杀他的人。
龙凯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笑,兵马司包括他一直在责怪城防司里出了路罗这个叛徒,现在看来飞云骑里也有内奸,给路罗的这一掌分明是杀人灭口。
王自量这时问起龙凯如何来到这里,因为这灵堂在城防司虽然不隐秘,可是也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能来这里的。龙凯看了一眼陈俦,后者便把如何又发现石脂疑踪,如何在三元和巡察地道,如何来到这里说了一遍。
王自量听了吃惊不小,心想路大人卧房里竟然有隐秘地道,当知道地道通向武陵粮仓地底,更是骇然,马上便下令手下对地道进行清理、封闭。龙凯要他注意城东门那个石脂仓库,最后冷冷地提醒他要马上清查城防司的内部人员,尤其是那些与路罗走的近的人员,说完有意无意瞥了杨先师爷一眼,然后不管王自量脸上那些不自在,扭头和陈俦离开了城防司。
出了城防司,龙凯感慨道:“这城防司几乎就被云络会渗透成了筛子了,那些刺客十有八九还活着,而且就潜伏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李将军出城又这么蹊跷,搞得城中空虚;想想那些诡异的石脂调动,云络会分明是还想在武陵城搞风搞雨。现在可以说情势危急,我和你一起去见章寒,要调派人手把这些家伙挖出来。”
陈俦点头称是。两人先去三元和取了坐骑,然后向兵马司奔去。在去兵马司的路上,龙凯抬头看着秋日和煦阳光之下的这座城池,不禁感慨万千。因为认为燕然人已撤,街上不时有百姓的欢声笑语,他心里却一阵阵发寒,总感觉有一头野兽潜伏在这个城市的某个阴影里,随时会跳出来把他们咬成碎片。
两人进了兵马司,可章寒军务繁忙,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位新的城防大人。听了两人的呈报,章寒冰水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说出的话也冰冷之极:“城东的石脂调动也许真是云统领临走前做的准备也不奇怪,那个叫薛明的路引也许是早就归队了也未可知,现在都是猜测,没有实证;至于地道,武陵城中也不新鲜,那极有可能是城中原有的地道被贼子改造利用了,让城防司严查后戒严就是。”
龙凯听得一阵心寒,心中失望至极,原来还想把飞云骑中可能混有内奸的事说出来,此时只能闭口不言。这时章寒却又说道:“我们不把这些刺客做城防的重点,却不意味着我们不加提防。陈俦你带上十名甲士和龙兄弟一起暗中查访此事,有了线索及时向我通报。”陈俦低头领命。
龙凯知道这位城防大人这已经是做出了妥协,便不再进言。他忽然心中一动,问道:“现在燕然人已撤,城中百姓是否可以出城了?”
章寒摇头道:“现在还不可以。敌人昨日刚撤,今天则是武陵城有些行动,存在许多不确定因素。按兵马司的命令,明日可开半天的城门,但许出不许进,有想撤离的百姓可以撤离。”
龙凯说道:“我有几个朋友在城中,想在今日便离开武陵去投奔亲友。章都尉能不能下个命令给城门的守卫,好叫我的那些朋友方便一下。”章寒不好驳了他的颜面,提笔写了路条给他。
两人出兵马司之后,陈俦问道:“龙大哥,下面我们怎么做?”
龙凯说道:“你先领兵去盯防城东的那个仓库,把事情查仔细些。我要先回恒安堂做些安排,稍后会去找你。”言罢两人分开各自行事。
龙凯飞奔回恒安堂,把杨三郎、紫芊、晴儿、木老爹叫到后室。事情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