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医院里的护士,被行署和地委的车接送是怎么一回事啊”。
啊,喝多了喝多了,说得醉话。
钟毅道:“哎,实话实说嘛,我们也只是听说过啊”。
这人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几人,心里暗道,看来是也想着按摩找不到门路的。就道:“你们也是想找按摩的吧,我只是知道每天都有小汽车到医院里来接人,到底怎么联系的,我也不知道。你们可以去中医科问问。我可听说,这些人服务的可都是行署和地委的领导。”
那个领导?钟毅想着看能不能摸排到一些线索。
这个我没见过,就不好乱说了。
钟毅点了点头,也抽了一口烟,又道:你说的这医院也快被领导偷完了又是什么意思?
这老赵一手夹着烟,一手就在身上开始搓泥,一边搓一边长吁了一口气道:以前的地区医院,那个是周边十个县条件最好的。但是现在,连光明县医院都快赶不上了。不是领导的原因,又是谁的原因。
正说着话,只见不远处有几人拿着手电匆匆而来,为首的正是地区医院的院长高邵强。
哎呀,钟书记,真的是您啊。刚刚接到了地区财政局罗局长的电话,说您到医院来了。我在医院转了几圈,没想到您在门口。
说着就把电筒落在了保卫处的保卫干部身上。哎,老赵,你光着膀子成何体统。
钟毅几人才知道,这光着膀子的人姓赵。
这老赵听到医院的高院长对此人毕恭毕敬地喊着钟书记,心里只觉得这钟书记的称呼很是熟悉。猛然想起,该人不会是大家说的地委书记钟毅吧,自己可真是屎壳郎戴礼帽出洋相了。
几人也就直接去了廖处长和陈东富所在的病房。
钟毅关心地问道:“人怎么样那?”
钟书记放心,我们上了最好的医生对省厅领导进行检查,您知道的,挨上电棍和橡胶棍,外表都看不出来。
那有没有受内伤呢?
内伤?初步诊断没问题,但具体有没有内伤,这个要用仪器,咱院里啊,就是缺少仪器。但陈东富秘书长的胳膊骨折了。
听到陈东富的胳膊骨折,钟毅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知晓。
这个时候,钟毅并不想着深究医院的管理问题,是否存在腐败,而是想着先把廖处长安顿好。
到了地方,陈东富的胳膊上吊着几圈纱布,这是罗明义打来了通风报信的电话之后,陈东富临时找高院长缠上的,目的自然是通过自己的惨状,来换取钟毅的同情心。如果这件事被追查下去,别说秘书长,这铁饭碗只能换个地方端了。
怕惨相不够,还让高邵强狠狠地扇了两记耳光。
待高邵强几人去接钟毅,陈东富心里暗暗地骂道,这个高邵强,嘴上说舍不得扇,大牙都给我打松了,等到过了这一关,一定找机会扇回来。哎,也怪自己,怕打得不像,一直喊着让高邵强不要顾忌同志情谊,使着吃奶的劲来打。
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钟毅过来,陈东富马上上前道:“领导,您来了,廖处长刚刚情绪有些激动,在我的安抚下,已经睡着了。”
钟毅看着满脸手指印的陈东富,心里确实感叹道:“这些治安队,下手确实有些狠毒,不过打在陈东富的脸上,看着倒也解气,这家伙说不定坏了地区的大事”。
作为地委书记,又当着医院领导班子的面,并不想着当众去责备陈东富,毕竟调查的事已经交给了政法委书记、地区公安处处长周朝政,就十分平和地道:陈秘书长啊,你也受委屈了,我已经责成地区政法委进行调查,你现在休息去吧,明天一早,向齐专员把情况汇报清楚。
看钟毅并无责备之意,陈东富摸了摸脸,心里道:还是欠高邵强一个人情啊。
陈东富道:钟书记,您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钟毅看了看表,想着病床上的廖处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