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水泥。虽然如此简陋,但仍阻挡不了大家打球的热情。县里真正的几张球桌,就在县总工会的职工俱乐部和几个县属大厂厂房大院里。
找到一张球桌,对晓阳来说并不困难,县化肥厂的党委书记、厂长王爱民是曾经安平的党委副书记,也是安平的老人,平日里我也是没少给爱民厂长打电话,化肥是紧俏的资源,要想在合适的节令买到化肥并不容易,为了不耽误农业生产,就给爱民厂长打电话批条子,能够提前拿到化肥搞生产。
周日时候,爱民厂长直接给了晓阳一把职工俱乐部的钥匙,但大多时候用不上,职工俱乐部里一直有人在活动,特别是周末的时候,几张球桌还略显紧俏。
晓阳作为城关镇的镇长,平日里穿得略显正式,为了打球,专门买了两套运动服装,穿上之后,看起来别有一番青春激情的韵味。白皙的皮肤配上整洁的运动装,让晓阳在俱乐部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打起乒乓球来,晓阳更是活力四射,看起来确是热情积极,每次挥拍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虽然打得不怎么样,但气势上还是很足,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专业运动员一般很有魅力,让人始终就是觉得看不够。
晓阳拉了拉衣服的拉链,娇羞地道,三傻子,看什么呐,看球。
哎哎,看球,看球。
晓阳抿嘴一笑道:“看你心不在焉地怎么打球,就这定力,就你这出息,还陪县长打球,我看你回家陪岂同玩玻璃球去吧。”
我看了看左右,几张球桌有些距离,大家都在专注地打球,就悄声道:“我自己的媳妇,我看看行不行啊”。
晓阳娇羞地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以后,黄金草给你停了,等到你把球练好再喝。
而在花园酒店的包厢里,正在进行着另外一场活动,陈东富、罗明义和农山公司的邹总邹来富、文近朱正在打麻将,虽然地区和县里搞了几次大规模的扫黄打非,但是花园酒店和招待所一样,属于地区重点保护单位,又是国有企业,重点的接待场所,没有人会到花园酒店来进行检查。
桌子上放着现金,筹码和麻将牌,几个人边打边聊,气氛轻松而愉快。
陈东富手气不错,连续胡了几把,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罗明义则表情轻松,只是时不时地偷瞄着桌子上的现金。农山公司的邹总和文总则相对沉稳,他们知道这样的场合不仅仅是打麻将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与在场的人搞好关系,邹总和文总不时地摇头,感叹自己的手气实在是太差。
几人一边洗牌邹走一边道:“今天秘书长和财神爷手气好啊,我这边三千块钱输得可差不多了”。
文总还戴着帽子,就道:“邹总啊,我手气更差啊,二千多也快见底了。”
罗明义还是老习惯,嘴里叼着灰褐色的玉石小烟斗,烟灰已经有半个小拇指一般长,烟雾熏得罗明义眯着眼。作为地区财政局的局长,手里每年经手的资金都是数以亿计,几千块钱对于普通家庭来讲,可能是一两年的收入,但对罗明义这种财政局长来讲,实在是算不上是什么大钱,所以罗明义的脸色十分平和地道:“邹总啊,输了这几个钢镚,算不得什么,一会啊,咱东富秘书长安排了自己的保留项目,中医按摩,也算是交了费了嘛。”
邹总自是不在乎这些小钱,通过打牌输送利益比硬生生地送钱效果好了不少。这能让贪婪的人觉得这些钱是自己靠自己的双手和辛勤的劳动赢来的,这会减少自己的负罪感,虽然是自欺欺人,但这种方式却让邹总屡试不爽。
一场麻将下来,输赢已经不再重要,大家心知肚明,这样的活动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交际手段。在麻将桌上的输赢或许能决定某些生意的成败,也可能是某些人之间关系的润滑剂。
随着夜色渐深,这场麻将局也接近尾声。陈东富看了看时间,淡淡地说道:“吃饭量家底,穿衣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