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年龄大,大嫂新买了货车,你去开货车去吧”。
二叔搓了搓手上的泥,拍了拍手,直接伸进了我的兜里掏出了烟,给了我一支,点了火,十分自然地将烟塞进了自己的兜里,道:“晓阳啊,干不动了,你看汽车联营公司的粟经理和我年龄差不多,他还让我时尚一点,在我看来,时尚就是保暖,你看你们年轻人,就是抗冻,朝阳你这没穿秋裤吧。”
我倒顾不上秋裤的事,就想着还是劝一下二叔,省得二叔再去和社会上的人搅在一起。
叔,听说你现在挺忙的,每天晚上酒局不断,不要再和那些人交往了,去开个货车,收入不低。
二叔笑了笑,道:朝阳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叔现在已经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老家修学校修窑厂的事,有纲找了我几次,我也不去了。现在叔的朋友,那都是领导干部,联营公司的老粟是个实在人,介绍了认识了建筑公司的老总闫家文,还有几所学校的校长,各个局的局长我不敢说,但是副局长我朋友有几个。
晓阳听了之后,看了我一眼,自然明白二叔现在交往的,已经是领导干部了。
晓阳劝道:“二叔,我正好问你,一中的代销点是咋回事”。
二叔笑了笑道:“还不是朋友们帮忙,给二叔面子,我只说有这个想法,那个就有人帮我联系了一中的甘校长,听说现在去教育局当局长去了。那个就给我找了个门面房,二叔倒是想干,但是一听寒暑假加起来三个月,一个学生也没有。我这一转手,送给朋友做了”。
晓阳又道:“二叔,啥朋友,这么好的铺面,说送就送了。”
哦,建筑公司的一个副总的侄子,人家够意思,转手给了三千块钱,说是转让费。朝阳,这才叫挣钱,你说磨方向盘子,一年能挣这三千块钱?
晓阳道:“二叔,这钱咱不要,咱又没交给学校,凭啥要这个钱,拿着不踏实”。
二叔笑道:“还亏你俩是领导干部,我告诉你们,三千块钱在咱们这里算个钱,在人家那里简直就是零花钱。人家挣的就是你们政府的钱,十个人干活,报一百个人,一百个人干活,报一千个人,到时候你们政府的补贴一下来,人家不就发了吗?”
晓阳我俩一听,顿时就联想到了六建司替县里垫钱的事,看来建筑公司的人有人是虚报了委托培训和参加工程的人数。
晓阳道:“二叔,这不怕查吗?”
查,怎么查,拖拉机一天可以拉上万的砖,他用的拖拉机,给你报成人工,到时候不就可以领钱了,再说,这事,没有你们政府的人,这活谁能干得下来。
我和晓阳一下就懂了,这事看来是建筑公司的人和有关职能部门的人相互勾结。
晓阳上下打量着二叔,道:“叔啊,有些话我当侄媳妇的不好说,但是我还是提醒你,这三千块钱你要是拿了,到时候可能掏三万块钱出来也算不得完”。
说着,晓阳就拉着我走了,也顾不得二叔在后面略显尴尬的表情,看来晓阳是这点呢有些生了气。
到了车上,晓阳道:“家里有多少钱?”
我,我哪里知道有多少钱?你知道我这么大领导,不管钱。
晓阳道:“咱们和你二叔要钱会伤感情,就算给了我们,心里也有气。今天必须凑三千块钱,交到县一中去,二叔拿了这个钱,要出大事情”。
三千块钱,咱们拿得出来?
拿不出来,我去找大嫂借,这钱,必须垫上,齐江海已经交代,他和建筑公司的人有利益往来,这次我估计最后要变成狗咬狗,二叔刚刚出来,不处理好,会牵扯进去。
这事你咋知道?
晓阳生气地道:“这个时候,你还管这些,我看你是三傻子,你二叔就是二傻子”。
晓阳,你这样论资排辈的做法我很不认同。
咋,你想造反?
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