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阳,正阳中午陪客人吃饭,喝多了酒,在沙发上睡觉那。芳芳主任,你这摩托车新买的吧,真好看,比春梅好看多了。不是,比春梅的摩托车好看多了”。
芳芳笑道,真的啊!
咋不是真的,芳芳啊,你这种领导就该骑这样的摩托,这才符合你的气质。
自从知道了孙向东的臭毛病,我觉得孙向东以前怼天怼地怼领导,但唯独不怼女同志,这家伙待人真是男女有别啊,这才想起,怪不得白鸽当时还在省报记者站当副站长采访的时候,能和孙向东聊一晚上,原来这家伙是在女同志面前滔滔不绝啊。
看孙向东和芳芳有说有笑,我的心里就不自在,就主动走到俩人中间,道:“芳芳,这没下班呐,你带着大包小包地找二哥干啥?”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你还不知道咱这边的规矩,没结婚之前,只能是过年前去。
孙向东道:“你俩没结婚,骑一个摩托?这被人看到多不好啊”。
芳芳道:“孙厂长想得周到,那我就骑春梅的车。”
我看着孙向东,心里想着,这孙向东看见美女,确实积极啊。
二哥睡眼朦胧的起来,看着芳芳道:“东西你都买好了啊”。二哥眼睛通红,看来喝得不少,洗了把脸,俩人就骑着两辆摩托车出发了。
孙向东看着芳芳潇洒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扭头看向我,道:好吃不如饺子,……
哎哎,朝阳,疼疼,耳朵冻了。
到了乡大院就去了社事办,吴姐看我进来,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把花生,道:“朝阳啊,新炒的花生”。
吴姐,你这兜里可是真能装啊。
吴姐道:“这是吴河的贫困户,硬塞给我的”。
我正是来问贫困户的事,吴姐,你们去核查,情况怎么样?
我们抽了十多个村,都符合访贫问苦的标准,村里报的都是经过村班子商量的。
我一听,自然知道这话有水分,就道:“吴姐,不可能吧。”
哦哦,对了,刘家店,你同学刘建国,我们去了他家,确实条件差,一个小男孩,大冬天的穿着单袄,我给村里的支书说了,把刘建国加上去。
我把手里的花生放在了桌子上,道:“吴姐啊,我让你去可不是让你给我同学解决一袋子面几斤油的事啊,是去查看一下真正困难的群众,是否享受到了党委政府的关怀,这事不能糊糊涂涂的啊”。
吴姐和我关系颇好,平日里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吴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朝阳,啊,不是,李乡长,其实你也知道,这个贫困户这本身就不好界定,谁家到底有多少钱,咱也不知道,你兴许看着房子不好,但人家说不定就是有钱啊。这事只能听村里的,毕竟他们住在一起,什么情况都清楚。还有就是,你说咱社事办去了村里,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吧,中午回不来,总得在村干部家里吃个午饭吧。”
好了好了,吴姐,我知道了,我看下一次,再发这些东西,必须在村里面公示。
吴姐道:“朝阳,没用,你说这些东西他是公示的事吗?大家心里不都有本账”。
吴姐说的话虽然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但这些确实是实打实的现实问题,一时半会确实不好解决。几千年来形成的土壤,在农村,制度也只能算是挂在墙上的东西。我和吴姐都是农村长大,这些都是现实。
晚上的时候,剑锋从上海回来,又约大家吃饭,文静的肚子在棉衣的覆盖下,显得更大了。晓阳给文静传递着经验,友福则和我探讨着高粱红酒厂资金的解决方案,张叔马叔和李叔三人都谈着教育局的事,这一把火让教育局成了全县的焦点。
马叔问道:“老李,这么大的事,你们就查到了几个学生娃娃,你这公安局长还不如我们电视里演的那个动画片黑猫警长”。
李叔道:“哎,这事人家是给孩子打了预防针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