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一一说了个清楚,又补充了一句,有纲,我们讲的是证据,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二胜一个人。
李叔说完,张叔补充道,有纲啊,现在这件事是被人举报到了省督导组,这件事的线索,已经到了安平,你以为我们哥几个找你喝酒吹牛那,是咱朝阳侄子,觉得你有纲平时很支持乡里工作,又是朝阳的长辈,才把老李我俩喊出来,给二胜一条活路。
但看旁边的老葛,手里的酒杯捏在了手里半天,张着嘴,都没喝下去。
李叔也不看有纲,端起杯子,直接对着桌子上有纲的杯子碰了一下,有纲叔拿起杯子,手有些抖,晃晃悠悠的,这一杯酒洒出来不少。
李叔道:“有纲,咋了,只顾喝酒忘了张嘴啦?”
有纲叔不愧是常年在酒场上泡着的人,忙拿起面前的茶水壶,起身倒了一圈的茶水,呵呵一笑,略显尴尬地弯着腰笑道:“哎,老了、老了,你看,你看,朝阳,你二胜兄弟年轻气盛的,有些事办的不牢靠,今天正好张哥和李哥都在,老葛也做个见证,叔从来没有为难你和正阳的意思,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拿你们都当自家的孩子,要是二胜有些事做得不对,你既是咱安平的父母官,也是二胜的三哥,当叔的就舍下脸,给你二胜兄弟求个情,这事你要拉你二兄弟一把。”
张叔道:“有纲啊,要是咱朝阳没有这个心思,还吃这顿饭干啥。”
李叔手里拿着一根羊排,嘴上满是油星,像是野兽撕咬自己的手中猎物一般,咬下了不少的肉,一边吃一边说:“有纲,这事,你喊你家老二把钱退了就行了。咋说也是个党员,背个处分这身上就是有个污点,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还得靠他们”。说着就拿羊排指向了我。
有纲叔起了身,又主动喝了一圈酒,表态明天就去退钱。
张叔看着已经达到了目的,又十分自然地说道:“有纲啊,你喊大胜和二胜接班的事,朝阳认为不妥。”
有纲叔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神气,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说道:“对,对,不妥,不妥”。
说着,张叔就给我递了一个眼神。
我起了身,端着酒杯,主动走向前,道:“有纲叔啊,您别介意,我认为大胜和二胜不妥,乡党委没有通过二胜的候选人,主要是考虑,李举人庄有比大胜和二胜更适合担任支部书记的同志。”
有纲道:“对对,比他俩强的人多得多,随便换个人都可以”。
我把手放在纲叔的肩膀上,道:“有纲叔,不是换谁都可以,是现在看来,换谁都不可以,下午的时候,我已经和香梅书记沟通,李举人庄还是由您老人家继续担任支部书记才是最合适的。大胜和二胜,包括向波,还需要您多带一带”。
有纲叔听完,立马抬起了头,一副疑惑的表情道:“朝阳,你,你真是这么看叔的”。
叔,这不是我个人的看法,这是乡党委的意见。
有纲叔眼睛里,眼泪已经在打转,拿起了桌上的高粱红,倒了满满一碗……。
第二天一早,有纲带着二胜就去了滩区退钱,两天时间就将所有的钱全部退完。退了钱的有纲叔带着二胜到乡大院里负荆请罪,吴香梅把二胜支开,又对着有纲叔一顿猛批。向建民的报告也就着手开始写了。涉及我家的二哥,向建民写得很仔细,中间来来回回写了几次,总算是定了稿,乡里开党政联席会,就把这篇稿件审核通过,同意上报。
一共两份报告,一份是安平乡关于煤球厂哄抬物价线索的核实报告,一份是安平乡关于安平砖窑厂倒买倒卖线索的核实报告。这第一份报告只有两页纸,就是因为原煤进价上涨,造成了煤球价格的上涨,目前采取的措施就是煤球厂主动承担起集体企业社会责任,主动承担损失降低煤球价格,确保广大群众在北风凛冽的寒冬中感受到党和政府带来的温暖。
第二份的报告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