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了,我赵叔赶潮流,当上了倒爷,挣了几个零花钱,这不是县里开始整顿了嘛,我们肯定是支持配合县里的工作,所以我和我赵叔就来负荆请罪来了”。
佳艳婶子倒了水,就到了卧室织毛衣去了,李尚武有交代,家里来了人热情大方、敬茶倒水、工作上的事不闻不问,安心织自己的毛衣。
李尚武一听,心里就暗道,看来自己是猜对了,只是不知道老赵当投机倒把赚了多少钱。就问道:“老赵啊,你这次赚了多少钱”?
赵爱民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想着,具体的金额谁能算得清楚,自己也没有记账,卖的都是一些电器,反正一转手就是一倍的差价。但是这个时候,如果说少了就没有来的必要,说多了实在是心痛,就留了个心眼,道:“赚了七八千块钱”。
佳艳婶子正在织毛衣,听到七八千马上愣了,心里暗骂道:“这个赵爱民,真是胆大包天啊,自己和秀霞喂了快一年的鸡,趁着这次大涨价全部出了,自己也才分了一千多块钱,这个老赵,啥也没干,就卖指标,就能挣个小一万块钱,这种人,该抓”。
李尚武听了之后没有表态。赵爱民道:“老李,兄弟我也不想这么干,你知道,我是咱土生土长的城关镇长大的,亲戚朋友多,大家知道我在供销社干过,买不到东西,都想着找我帮忙,我就是做个顺水人情,现在大环境都这样。这不大家都在说十亿国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思考。你就说钢铁,计划内的定价七八百一吨,计划外的一千五一吨,老李啊,咱是没有资源啊,我听说省钢铁公司专门注册了一个皮包公司,自己倒腾自己的货,人家早都发了。远的不说,就说咱这化肥厂,就说老王他们那里,就靠着计划外的化肥,工人工资涨了一倍,普通工人的工资说是比咱邓书记还高。就说你们公安局用的这些枪,这些造枪的兵工厂都转行造洗衣机了。你说,咱倒腾几台电视指标,老李,你说这算个啥嘛”。
李剑锋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心里想着你这是负荆请罪还是来兴师问罪了,若不是文静,自己怎么会趟这趟浑水。这老丈人还以为现在的李家和当年的李家一般。从自己的父亲李学武与邓牧为竞争县长失利那一刻起,李家在地区的话语权已经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了。
李剑锋忙道:“赵叔啊,咱这样干是挣了钱,但群众能乐意,毕竟大家的工资是一分钱没涨”。
赵爱民这才想到来的目的,忙说道:“对对,这种行为属于投机倒把,这种行为不值得提倡,必须制止,所以我们才来到尚武县长家里,请咱老李给咱指条路”。
自从当了副县长后,李尚武明面上光鲜,背地里没人的时候,邓牧为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低调做人秉公办事,不能砸了咱转业军人的牌子,所以李尚武也沉稳了不少,听完了俩人说的话,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摸起了桌子上的大鸡香烟,给俩人都发了。李剑锋起身,给两人点了火。
李尚武道:“老赵,我们调查的是有经营性质的单位。土产公司、物资公司、农资公司、供销社、百货大楼和各个国营厂,你现在是县计委的副主任,也不在我们这这次调查检查的范围内。”
老赵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对嘛,老李,你的意思是兄弟我多虑了”。
李尚武挥了挥手,淡淡地道:“老赵,别的不说,上级有明文规定,领导干部是不能做生意的。你有没有把握,这次没有你的举报或者线索。老赵啊,剑锋,如果有,你是归纪委和监察局的老蒋管,他们处理完了,涉及犯罪的,才会移交给公安机关”。
听到纪委和监察局,老赵一下又紧张了起来。毕竟施伟强和蒋宇鹰这两个人是最难打交道的两个人,特别是蒋羽鹰,当年文静因为牵扯到教育局人事科民办教师转正的事,蒋羽鹰的人把文静折腾得不轻。
李叔看俩人都陷入了沉思,又道:“这次上面之所以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