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给了张洪平一个眼神,张洪平马上会意,与几人微笑,转身启动了汽车。
张洪平内心按捺不住的高兴,这次当个马夫,没想到还能和县长说几句话,最为受用的自然是那句,专门听取工作汇报。
在安平,我在高粱红酒厂等着常务副县长郑红旗,而高春梅则在乡大院里等待着县委副书记刘乾坤,从感情上来讲,包括吴香梅在内,我们都喜欢乾坤副书记多一些,说话有感染力,做人有亲和力,干工作又有领导力,又是县里最高学历的几个人之一。而郑红旗的学历并不比刘乾坤差,但是其他几个方面,则与刘乾坤有些差距,这些差距郑红旗本人并无感觉。
接到了郑红旗,之所以喊上老葛,也是给郑红旗表明一种态度,安平的书记吴香梅虽然没有来,但是安平来了两个正科级的干部。
郑红旗作为常务副县长,分管着财政局和税务局两个核心的大局,高粱红酒厂生产达到了饱和状态,不少外地的客商,要等待三四天才能将高粱红酒装车。有时候灌装机一歇就是几天,高粱红酒酿造的程序并不简单,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发酵和沉淀,孙向东坚持老法酿酒,所以产量一直上不去。
郑红旗看着各个环节,由于不分管工业,郑红旗来得并不多,所以看得也很认真,孙向东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做着介绍,走完了所有的程序,郑红旗道:“曹河酒厂的几个领导被抓,现在形成了连锁反应,连齐专员都在说,这事做得太过仓促,没有给地方上充足的时间和准备。现在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曹河大曲还是那个曹河大曲,但是曹河的群众自己都不认可了,认为曹河大曲是勾兑酒,我看啊,这勾兑酒也没啥不好呀,也是科学技术在生产生活中的运用,你们看看,现在供销社和百货大楼卖的那些饮料,不都是工业产品。我现在代表县政府表个态,曹河酒厂虽然倒了,但我看他不是倒在酒的质量上,是倒在没有斗争经验上。人家是地区第一大酒厂,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发展成为地区第一家大规模现代化酒厂,是有很多东西值得咱们学习和思考的。你们的高粱红,如果不解放思想,还在坚持纯粮古法酿造,生产力是得不到解放的,我看是满足不了市场需求的,也不能趁着现在抢占市场先机,就走不出这传统小农意识作坊式的生产方式”。
老葛我们几人一边听一边点头,我心里暗道:“抓曹河酒厂,确实不仅仅是因为酒的问题,还有腐败问题与虚假宣传的事,毕竟曹河大曲的玻璃瓶子上,现在都还写着纯粮酿造四个字,现在的曹河大曲喝了上头也是事实。看来抓曹河酒厂的领导班子,周鸿基书记与齐专员现在有不同意见,现在郑红旗搬出来齐专员,多少有些扯虎皮做大旗了”。
听着郑县长的高谈阔论,孙向东一脸的疑惑,对于一个初中毕业的孙向东来讲,郑县长的话稍微显得深奥了一些,就好奇地咧嘴一笑,问道:“领导,您说的是个啥意思,我咋没听懂,生产力在什么地方,还没解放?”
郑红旗略有嫌弃地看着孙向东,道:“厂长同志,你还是要加强自我的学习,紧跟时代的步伐,作为酒厂的厂长,不能只知道酿酒,现在改革开放,人家特区都喊出了时间就是金钱的口号,咱们还在这里等你什么古法酿造,你就不能加快速度,把咱这酒瓶子装满,这酒瓶子装满了,可都是税收”。
孙向东除了高春梅,谁都不怕,毕竟就连道方省长都握过手的人。孙向东二话不说,疾步走向墙角,拿起了两个空酒瓶子,就朝着车间走去,不一会就出来了,一瓶装了半瓶子高粱,一瓶则装了还没过滤的原酒,满是漂浮物。
孙向东两手一举,道:“领导,这直接装高粱最快,那、这个原酒,你看他能喝吗?”
郑红旗没想到孙向东做出这种动作,一下就生了气,道:“你是什么厂长,懂不懂规矩,李朝阳,你把他给我直接撸了”。
我马上给了老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