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党委书记张庆合说,这高粱红酒厂已经可以实现人工灌装,购置的玻璃瓶和标签都已经生到了位,咱们叫上吴乡长,去现场看一看。
离得不远,自然不需要开车,张书记、吴乡长和我,又带上了党政办去年新分来的大专生程国涛。这些年,县里陆续毕业了不少的大中专毕业生,但是这些人大部分都留在了县城,当时的各部门、企业都是严重的青黄不接,在解决了县里部门的燃眉之急后,大专生才陆续地下了乡镇,去年我们乡分来了三个,乡里一研究,就把几个人分了下去,一个党政办的程国涛,一个社事办的许承轩,另外一个女生学的财会就分到了财政所。为此计生办的老刘还愤愤不平地去找过张书记,说乡里的计生工作搞不上去,就是因为乡里不重视,现在计生办都是四五十岁的老人,这工作不好开展呀!张书记安慰老刘,这计生办就别年轻人跟着掺和了,咱这孩子都大了,但是年轻人都还没结婚,就别被人戳这脊梁骨了!
路上的时候,吴乡长提起来这地毯乡建设的事,现在看来,安平虽然起步早,但是地毯厂被城关镇挖走之后,安平的地毯厂在全乡算不算第一第二,最多是第三的位置。这第一很有可能是柳集,现在是全乡男女老少都在织地毯。
张书记说道:“怎么,男劳力也去织地毯?”
吴乡长说道:“对,老杜他们为了推广这个地毯技术也是够拼的,这最近的一期的简报你是没看,这老杜亲自坐在地毯机子上搞示范。”
张书记笑着说道:“这个老杜,都五十多了还学着绣花,也是个人才”!
到了高粱红酒厂,高春梅正安排着新招来的工人试着灌装白酒,见我们进来忙笑着上前招呼。高春梅很有思路从白酒瓶子的消毒,擦拭、灌装到包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算是搞了两条人工的生产线。
只见工人们还是非常的讲究,戴着帽子和口罩,人手一个漏壶,四五个工人用干净的水瓢从这大酒缸里盛出了酒,直接通过漏壶灌进了这玻璃瓶里。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高春梅介绍完流程,笑着说道:“张书记,请您作指示”!
张书记看着大家的操作,笑呵呵地说道:指示啥?没指示,我们这在办公室里待久了,来到这看一眼就要作指示,那这不是标准的外行指导内行吗?你在车间,你比我们清楚情况,我们不做指示,只解决困难。
高春梅说道:“张书记,要说这困难,我们还是有一个,就是大家装的酒,始终做不到完全的统一,大家人工灌装,我这仔细看了,始终是有多有少,放在称上也不行,咱这称没那么精准。”说罢就拿出了两个量杯,倒出来两瓶酒,一对比刻度,确实不一致。
张书记听完之后,又看了看量杯的刻度,点了点头说道:“是个问题,如果一个厂家生产出来的酒有多有少,大家会怎么看,会觉得咱们这酒是假酒。大家说说,怎么解决?”
吴乡长稍加思索地说道:“那干脆就都装满,把价格提一点,这样不就把问题解决了”!
吴香梅刚想说话,又把话咽了回去,笑着点着头。毕竟这是吴乡长提出的解决方案,这高春梅知道,如果直接反驳,吴乡长的面子上多多少少会有些挂不住。女人自然是最了解女人,高春梅在这酒厂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自是见得多了,什么人什么样看一眼心里自然就有了数,这吴乡长算是顶头上司,高春梅自是不好言语得罪。
张书记听完吴乡长这么说,抬头看了看房梁,思索着这个思路的可行性。
这程国涛倒是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说道:“这酒瓶装满的思路不可取,这酒一旦装满,酒就会与瓶盖长时间的接触,会影响酒的味道,这第二是热胀冷缩,如果酒装满了,这酒瓶在运输的时候就容易爆炸”。
吴乡长被党政办的小青年这个一说,多多少少显得自己有了些无知,略带生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