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哥慢慢地爬了上去,先是把去年下雨放的塑料揭了去,去年的塑料风吹日晒已经腐朽不堪,塑料的底下有着不知名的潮虫,黑色的,灰色的,全部都叫不上名字。大哥说这房顶老捂着也不行,干脆就透透风。大哥站在房顶上,看着这学校的院子,满眼都是深情!
大哥说道:“朝阳,你在乡里,你要多给领导们说,有钱还是先把学校的房子修整一下,你看踩在这上面,我都提心吊胆的,怕是一个不稳稍一用力,这房顶就要塌了!我们转正的事,早一年晚一年也不影响,反正这些年也这样过来了。”
我看着房顶,从上面看确实比下面还要清楚些,最低处比最高处矮了怕是有十多公分。
大哥,这教室不行啊,这说不定哪天就要出问题了!
大哥无奈地说道:“三四百学生,就这些教室,实在是挤不开啊”!
大嫂在下面看我俩没动:“喊道,你俩在上面像俩窜天猴一样,干啥呢,麻利的的收拾赶紧下来,晓阳都饿了”!
晚上的时候,母亲已经炖了鸡,父亲倒了酒。这时候父亲也觉得下午的时间有些过了,也不说话,只是频繁地一个人喝着高粱红酒。
晚上回了家,晓阳很委屈地说:“咋办,这二哥的事咋办,这事县里都下了文,如果不办,爹心里那个疙瘩解不开。”
我说道:“这事不好办,我们去钟书记办公室,钟书记专门提到这件事,这大中专毕业生,必须去企业,县里都下了文,这是原则问题,要不我到时候给二哥说说,就先干吧!”
晓阳说道:“我一个儿媳妇是无所谓,只是怕你在家里不好处,怕家里人说你自己是有个人样了,但把老家的亲人全部都忘了,这样不行,再说了,爹把话说得这么直,咱俩要是没动作,那下次怎么回老家?”
我说道:“咋,还能和大哥的事一样,想着按经济规律办呀?”
晓阳理了理头发说道:“上次幸亏李叔,要不然咱俩都把文静给害了,文静这么大,第一次被打,蒋叔他们办事,这还是有点吓人,可不敢再冒傻气了”。
我说道:“实在不行我问问李叔,看能不能去工业园区的企业”!
晓阳说道:“算了,别给李叔添麻烦,这李叔也是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更进一步,这个时候咱还是别给人添乱了,回去我问问妈!”
我说道:“阿姨最讨厌的就是走后门,这事我看还是算了,睡觉”。
晓阳说道:“领导,怎么能睡那,这基本国策的落实,我有了新的感悟,小女子还没给您汇报思想那。”
第二天,实在是不想起床,但还是老早地去家属院门口买了一兜子包子,我吃着包子喝着米粥,看晓阳正在洗漱,穿着一袭单衣,曼妙的身材让人看不够,精致的面容也没有什么化妆品,就是一袋小小的擦脸油。
不知不觉又看得入了迷,晓阳刷着牙,一手牙刷一手叉腰,白色的泡沫糊在了嘴上,很有几分喜感。晓阳眯着眼刷着牙说:“看你那傻样,几辈子没娶过媳妇,咋还跟电视里八戒一样,这眼睛都直了,也不知道你当兵的时候咋熬过来的”。
晓阳这样一说,我反倒觉得应该逗逗她,我放下包袱走过去,说道:“对对对,以前可想媳妇了,这娶了媳妇不容易,咋能让媳妇亲自去刷牙洗脸,来来,我帮你刷。”
也没等晓阳反应过来,我就走了过去,拿起了晓阳的牙刷,帮着晓阳刷起了牙,晓阳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是搞得不知所措,就双手叉腰,张大了嘴,让我帮她刷了牙。和我们那个时候大多数人牙齿泛黄不同,晓阳的牙齿很白,应当是从小养成的刷牙习惯。
我拿着牙刷给晓阳刷着牙,晓阳则一脸的享受表情,看着泡沫有点多,我也不知道脑袋抽了什么筋,就帮晓阳吹了吹。可能力度没把握好。
晓阳摸了一下脸,啪一个耳光打在了我的嘴上,“李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