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殷:“……小洲,你不能说这样的话。”
沈洲盯着沈濯:“爸,你回老家去焚香,祭祖,然后,请个道长看看。然后,就将她给 除名算了。”
柳书殷:“她毕竟是你姑姑,不能这样做的。”
沈洲看着沈濯:“爸,你要是干不了这种事,我以后也会干出来的。”反正,以后沈家肯定是他来做主,他就要将沈一诺给除名。
沈濯盯着沈洲,“小洲。爸爸赞同你的想法,可是,爸爸不想现在去干。你看看念念还在考试 ,你妈妈这才刚刚情绪受到了影响。
咱们以后再干,怎么样?”
只要是赞同小洲的想法,小洲就不会那么激动。
他还是比较听话的孩子,“行,爸,我知道了。”
柳书殷抬了抬腿,“我现在感觉没什么事了,咱们去学校门口吧,把桥桥念念都接回家吃饭。”
高芹跟沈濯一起扶着她。
沈濯开着车,将他们接走之后,都带了回去。
这是在隔壁,许文英听着隔壁的亲家,还有沈家未来的亲家,都在那边吃饭,一家人还说说笑笑的,她在屋里走来走去。
其实,她是想过去加入的,可是,一想到沈濯的那个脸色。她去了,也只能是讨个无趣!
许文英自己在家里转悠着,她怎么就落了个这样的局面。
沈洲的声音不断的传来,还有高念的声音,以及高桥的声音,柳书殷的声音……
许文英自己回到了屋内,她索性关上了门,打开了电视机,当她打开电视机之后,就看到了柳书殷为了沈濯出面。她站在众多的媒体,众人面前控诉沈一诺的那一幕……
许文英认识了柳书殷这么多年啊?
她从来都觉得这个女人,是那样的柔弱,就算是说话,一直以来都是轻声细语的,从来都没有多大的声音。
许文英看着柳书殷在电视镜头前,声声泪下的指责着沈一诺,所作出来的种种过往。
许文英第一次觉得,她是不是可以重新认识了一下柳书殷,更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柳书殷这个人。
许文英看着柳书殷那个娇弱的身体,竟然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沈濯的胳膊,一声声,‘我丈夫,我丈夫……’的说着。
许文英的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原来,这个女人外面不管是多么的柔弱,只是没有触碰到她内心的那个底线。
她柳书殷的底线,就是她的家人,就是沈濯,他们的小白和小洲……只要是碰到了沈濯的事,小白的事,还有小洲的事,这个女人的身上,竟然能散发出无穷的力量。
许文英拿着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个女人,究竟有多强呢?她不过,就是想要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难怪之前,她曾经住在大沈庄的时候,柳书殷一直赖在那里不走,即便是被全村人认为,她是拜金女。
她是仗着沈濯赚钱了,才回来重新嫁给沈濯的,即便是被全村人,唾沫星子指着说,她也在用她的方式守护着,沈濯和她的女儿小白。
许文英拿着纸巾,又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她看到电视中的柳书殷,声泪俱下的诉说着,沈濯曾经的苦,还有他曾经的不容易……
许文英泪目了,柳书殷这个柳知青其实,她内心一直都是坚强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沈濯虽说是让自己看着小白。
但是,柳书殷一直都分的很清楚,她知道,她是小白的亲生母亲,这一点,她心知肚明。哪怕是别人对她的孩子再好,甚至是照顾的在周到,都不如亲生母亲的爱,更重要。
为此,她宁愿住在西院那个破破旧旧的,土坯房屋里,只要是每天能看到小白,偶尔能看到沈濯,她就是幸福的,她就是满足的。
原来,这个女人宁愿受尽村子里人的唾沫,宁愿受尽别人的误解,她都在用她的方式,守护着她想要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