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吾梅却十分不同意的说道:“不就是当女儿嘛,俺去!这老头下半辈子的生活,不就是尽孝道嘛!
大不了他瘫痪在床,俺给他端屎端尿,照顾他,不就成了。
干这点活儿,俺能干。
吃喝拉撒,俺全包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给他个大笑脸,不就成了。”
柳书殷轻轻的摇了摇头,“大姐,你的心意我懂。
可是,他女儿不是这样的。乔总也不需要你,照顾他的吃喝拉撒,更不需要你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他的女儿我见过,我说不上来,乔念在家具体是怎样的?
但是,我敢肯定,她女儿不是这样的。
而乔总要的女儿,定然也不是这样的。”
“那还能咋?”
柳书殷垂下了眼眸,“或许他喜欢听弹钢琴。”
因为,她听蓝田说过,沈濯跟乔念四指连弹的事。
“这咱哪会儿啊?”
柳书殷想到,自己小时候,被妈妈要求着弹钢琴,强行弹钢琴5个小时,都不让她休息,更不让她喝一口水。
那种经历,只有她自己知道。
乔念能把钢琴弹得那么好,想必,乔总也是这样要求她的。
“所以说,只有我去,才是最合适的。”柳书殷低下了头,她慢慢地伸出手,看向了自己的手指。
只要是能为沈濯做事,不管多难,哪怕是那个乔总,让她跪地弹钢琴,弹上24小时不休息,她也认了。
“书殷。”沈母心疼的看着她,“我的好儿媳妇。”
柳书殷沉下来眼帘,哽咽着说道:“妈,人命不可违。咱们都没有回天之术,现在唯一能做到,就是让人家消消气。
打骂都是小事,失去独生孩子的痛,咱们都替代不了。”
沈世显闭着眼,瞬间老泪纵横,“书殷,让你也跟着受委屈了。”
柳书殷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委屈,爹,能为这个家好,为沈濯好。
我觉得很开心。我愿意用命去守护他!”
沈濯在家人的陪同下之后,见了乔念最后一面,许是泪水 已经流干,许是伤心已达到极限。
他在见到乔念时,守着她的尸体,竟然情绪异常的平静。
他没有大声呼喊,吵闹,甚至是叫骂,只是淡淡的掀开之后,又静静的盖上了白布。
他签了字之后,用乔念留给自己的拿笔‘零花钱’,给她找了有名的风水先生,选了一块墓地。
当时,在棠川的时候,选墓地的人很少,他去给乔念选,都成了 。事情办得特别快。
沈濯给柳书殷买的那个轮椅,柳书殷是没坐几天。
反倒是,因为他的双脚脚裸,给他自己用上了。
沈濯再次回到大沈庄之后,沈一诺也高考过后了。
柳书殷因为跟着熊漫林学习医术,有时候,还要骑着自行车,跟着熊漫林去别的村子,看病人。
沈吾梅跟沈母下地干活的时候,沈一诺就帮忙在家记录,前来领打火机,文具盒货物的人。
沈濯则是在轮椅上坐着养伤,家里的鱼塘也已完工,鱼苗也在正常的生长。
柳书言一直都觉得,他那晚被人抽血,抽晕之后,是被人逮走打黑工了。
所以,宁愿在大沈庄守着沈家,挖地,去鱼塘干活,也不去到处乱跑了。
柳母被蒙着头,带到了棠川很远很远的地方,钱大彪那些人把她扔下之后。
全部离开了北郊的场地,各自去谋出路了。
柳母因为对棠川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每日都过着乞讨,食不果腹的日子。
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当日那副高傲的姿态,也没了那副趾高气昂的神情。
然而,被现实所替代的是,整日里不停地看人脸色,对人乞讨,才能讨得半个红薯,或者是萝卜……
她的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