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菜花最讨厌的沈濯管她叫‘二黑妹’,放眼整个村子,谁都不会管她叫‘二黑妹。’要不是小时候,她被他推进泥坑里,她才不会变黑。
结果,她爬出来之后,还被他嘲笑说她是‘二黑妹’。从那儿以后,他每次见到她都会管她叫‘二黑妹’,乃至于以后长大了,她总是躲着他,再加上他名声不好,她娘都说了,离着这个二混子远点。
“我还以为是谁呢?哈哈哈哈……二黑妹,原来是你呀!”
刘菜花听着他一句一个‘二黑妹’的叫着,心里立马不爽了,她嘟起了嘴,气鼓鼓的表情冲着他。
沈濯立马知道自己戳中了,人家姑娘的自尊。毕竟这丫头长大了,关键是人家还没找婆家。他不能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再说了,有些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像是他臭名昭著一样。
随即,他贱兮兮的冲着刘菜花笑着说:“呀呀呀!别气别气嘛,我跟你开玩笑的。再说了,你现在也不黑嘛!”
刘菜花听了之后,脸色缓和了些。
“对了,你吃啥变白的?”
“你胡说,我小时候也不黑。全村就属我最漂亮,只有你管我叫二黑。”
沈濯挑眉,“那你的确在家排行老二嘛,你家大黑已经出嫁了。”
“你……”姑娘气结。
“呃,对对对,大花,大花出嫁了。”
“我姐不叫大花,叫荷花。”
“呃……那你怎么叫菜花,是不是因为你长的太菜了?”
刘菜花被他气的,眉毛模竖。
沈濯哈哈哈的大笑开来,那一排整齐的牙伴随着那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带着调侃和一丝丝顽皮,在通往大沈庄的路上散播开来。
他越笑,刘菜花就越气。
沈濯笑了好一会儿,才换了一种语气冲着刘菜花问道:“唉,二黑妹……”
“我不是……”
“好好好!”沈濯双手合十,舔着脸带着笑的问:“你姐嫁到什么村来着?听说那男的是杀猪的哈?”
“要你管!”
“你说说你这二黑,我这不也是关心大黑嘛!”
“什么大黑?我姐叫荷花。”
“荷花荷花,荷花还不一样插在了猪身上!”
“沈濯!”刘菜花被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瞪着他,沈濯见到她这个架势,更想逗她了,不是说男人这种雄性玩意儿骨子里好斗!而是,有时候,女人这种生物的思维跟男人恰恰相反。
沈濯本心是想问问好好的关心关心一下,哪成想,就把人家给惹毛了。
驴车还没到村口,刘菜花在看到大沈庄的石碑时,就从他驴车上蹦了下来,还用力的拽自己的自行车。
沈濯见状,他叫停了驴子,“你急什么?还没到村口呢。”
“我不用你驮,我认识家。”
“呃……看到村子了,来能耐了,刚刚哭啥?咋不上去跟那三个一起去打?”
刘菜花偏这头不讲话。
“死丫头片子,就会跟我甩脾气。上车!”
“我不!”
“上车,我带你去小卖部换气门芯去。不然,你怎么骑回去?”
“我我……”
“快点!”
刘菜花又重新回到了车上。
到了村口的小卖部,这小卖部的老板娘姓秦,五十来岁,有点胖。自称:秦香莲,她家汉子自从离开大沈庄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她一个人收着一个儿子三个女儿,过了这么多年。
有人说,她家男人真的在外面找了女人,不要她了。
这秦香莲看到沈濯来的时候,赶紧让她的三个女儿还有小孙子进屋去了,她则是一个人出来,“三儿来了,今天要点啥?”
“气门芯!”
“你又去做弹弓啊,能不能逮到鸟?”
“现在老子不干那种逮鸟掏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