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弯弯嘴角沉着声道:“回府罢?”
“好。”姜稚早有此意。
她的肚子已经饿了多时,现在只想回府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
陆云思忍痛说了半晌,眼看着谢宴辞就要择人而噬,可姜稚只是说了两句话便极好地安抚好了他。
这在以前,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与她交好的几个贵女,见她一脸血的模样,早已吓得呆住。犹豫着不敢靠近。
姜稚因着软甲之事向关衾玉道了谢。面对谢宴辞时关衾玉有些羞赧,紧张的手不知该往何处放。目光无意中看见两人交缠的手时,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苦涩。
姜稚一走,赴宴的夫人贵女们便也跟着三三两两告辞,热闹的关府一下子安静下来。
姜元宁在阁楼上看完一场好戏,不禁有些庆幸自己没插上一脚。
现在已无热闹可瞧,自然也跟着回府去。
想了想,将桌上的一碟子还未用过的蜜饯倒进了干净的帕子里准备带走。
自从陆喻州中了探花之后,陆母便像有了依仗,一反常态地硬气起来。
府中大小事跟着插手,甚至连她每日的寝居吃食也要过问。
陆母生养过孩子,眼睛利得狠。怕她看出端倪跑去问陆喻州,姜元宁不敢与她起争执。
就算害喜时想吃些酸的东西,也只敢让四喜趁她出门偷偷买些蜜饯回来。
她这一胎怀得并不安生,难受劲儿就不说了,稍稍不注意亵裤上就会沾染一丝血迹。
每日汤药不断也胆战心惊。
当坚持不住的时候,想想陆喻州的冷漠和无情,便又咬着牙撑了下来。
现在不管是应付陆母还是安胎药,一切都要仰仗四喜。
姜远宁也对她也好了许多,不再动辄打骂,偶尔给个甜头。
就像如今,姜远宁将桌上的点心挑了几块好的递给四喜。
四喜唯唯诺诺地接过,就像是得了天大的恩惠。
姜远宁见了自然更加满意,伸出手任由着四喜扶着自己,身姿款款地下了木梯。
姜稚先行出的府,陆云思则留在关府养伤,关母又派人给将军府递了信,一场闹剧才算落下帷幕。
除了关衾玉宴请的各府上的小姐,大公子关嵘也宴请了与他交好之人。所以府中戏台子并未撤去,仍旧咿咿呀呀地唱着,席面也摆得满满当当。
对于竹园里发生的事,因为关系着大将军府和宴王府,其他人也只是浅谈几句不敢深论。
喜欢在花丛中打滚的,便有些感觉到,陆大姑娘像是在与宴王的小妾争风吃醋。
只不过没讨得了好,反倒落了脸面。
关衾玉与姜稚交好,并且和陆云思起了争执的事自然被关母看在眼里。免不了将她唤到房中厉声训斥,又顺势将与人相看之事重提。
关衾玉跪在地上,垂着头不吭声。不知怎的,眼前突然浮现了宴王护着姜稚的模样。再想到自己,不由的心中闷痛落下泪来。
那一吻过后,她只以为自己与陆喻州的事板上钉钉,没想到再见面时,他竟提了分手之事。
关母说了半晌,只觉得关衾玉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一时颇为发愁。想到关嵘突然开口:“今日你哥哥在西院宴请好友,想来有适婚之人。你带着丫鬟去添两道菜。”
关衾玉本来不愿,可想到陆喻州的绝情便有些破罐子破摔。
听关母的话带着两个丫鬟,提着食盒去了关嵘的院子。
房门关着,却开着半扇窗。
随着迎面的寒风,能闻到凌冽的酒香。
关嵘的小厮守在门外,见关衾玉提着个食盒过来马上明白了她的来意。
恭敬的唤了声“二姑娘”就想将她手里的食盒接过去。
跟在关衾玉身边的丫鬟,是关母的人,见状拦下了小厮的手,哼了声:“二姑娘是奉着夫人吩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