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小心。”
“怎么,怜香惜玉了?”一人拍着桌哈哈大笑起来。眼睛无意识的朝着门口瞟了一眼,顿时浑身僵硬再笑不出来。
其他人察觉到不对劲,跟着往门外看去,待看清站着的人是谁时,皆吓得魂飞魄散。
膝盖一软,全都跪在了地上。
“殿下——”一人想开口求饶,谢宴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拖下去,割了舌头。”
腰间别着刀的谢旪杀气腾腾,直接捂住那人的口鼻拖了下去。
剩余三个人缩成一团抖如糠筛,不敢吭声。
谢宴辞依次让人绑了,又塞住嘴,提着一起朝裴若雪的云意居而去。
裴若雪早已熟睡,一个小丫鬟坐在门外打着盹。
清灰的檐角滴着雨珠像一方珠帘。
夜风袭来,小丫鬟睁开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嘴里暗骂几句,却见一双皂青靴出现在眼前,抬头看去正对上谢宴辞阴沉沉的目光。
一个激灵,瞌睡吓到九霄云外。忙跪下磕头,结结巴巴的唤了声:“殿下。”
谢宴辞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提起脚踹开了房门。
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猛的打开,因惯性撞到墙上又弹了回来。
门框裂开,咔的几声,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这样大的动静惊动了裴若雪,她受到惊吓一下子坐了起来。
本想张嘴唤人,等目光落在谢宴辞脸上时,惊惧又化为了惊喜。
下意识的就想下榻,掀开被子察觉凉风习习。
这才反应过来身上只穿着轻薄的亵衣,便又缩回到被子里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表哥。”
谢宴辞盯着她,一双桃花眼森寒刺骨,阴鸷的吓人。
裴若雪脸上的笑容在谢宴辞的目光中一点点褪了个干净。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下巴地下也冒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
靴子上溅满泥印,衣袍湿透,一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的模样。
不由的抓紧手下的被子,满脸的不可置信:“表哥是因为姜稚赶回来的?”
谢宴辞没有回话,转过头朝谢旪淡淡道:“让她起来。”
谢旪心里叫苦不送,那裴大姑娘穿着单薄,想来她也不肯这样见人。
可谢宴辞又一副要让她吃苦头的模样,真真叫他为难。
谢旪心里也有些害怕,这男女授受不亲的,若裴若雪赖上自己,以后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不由的祈求的看向谢宴辞,低声道:“我不行,我……以后还得见春……春桃。”
说到后面,耳朵红了一片。
谢宴辞微愣,深深看他一眼。
倒也没有再逼迫,提着步子上前。在裴若雪惊恐的尖叫声中,将她硬生生的从床榻上扯了起开,径直拖到了地上。
除了谢宴辞和谢旪,门口还站满了侍卫,都定定的往里瞧。
裴若雪是深闺养大的女子,何曾见过这种阵仗,爬起来慌不择路的想逃。
谢宴辞见她如此,本就怒火攻心。再不遮掩“刷”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朝那八仙桌砍了过去。
只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碎响,桌子被削成两半,连桌上的茗碗茶盏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裴若雪被吓得捂住耳朵连声惨叫,不敢再跑,躲在博古架下哭了起来。
“谁给你的胆子为难本王的人?”
谢宴辞提着剑一步步靠近,周身煞气翻涌,如前来索命的修罗:“听说只只养的猫儿伤了你的手才惹来无妄之灾。哪只手,让本王看看。”
裴若雪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博古架,眼中满是俱意。长而粉嫩的指甲因压迫的害怕和胆怯,嵌入了掌心几乎要生生折断。
当初那只猫只是用爪子抓挠了一下,连个红印子都不曾留,现在又去哪里找伤口。
况且他这个架势,倒像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