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提点,碰巧罢了。”她浅勾唇角不动声色后退半步:“这彩头就免了,举手之劳而已。”
宋昭目光躲闪,鼓足勇气又道:“姜姑娘还是收下吧,也当答谢那些枇杷。”
已经有人好奇的看过来,
担心会引人注目,姜稚便没再推辞,收下后道了声谢。
她没留意宋昭眼底的雀跃之情,因为越过他的肩头,姜元宁阴沉着脸疾步而来,明显来者不善。
这么久都没见到陆喻州,怕是心里憋着气。
“二妹妹,你让姐姐好找。”姜元宁提着马鞭走上前,看到宋昭故作讶异:“世子也在,是元宁唐突了。”
宋昭不喜姜元宁,可世子府一贯的教养让他无法冷脸相待,便点了点头:“嗯。”
姜稚一时没吭声,有心看这姜元宁又要掀起什么事端来。
“下一场打马球皆为女子,陈家小女儿方才嬉闹扭了脚,我们这儿缺一人,妹妹同我们去吧。”
这是又想使绊子了。
姜稚离开时还恰逢陈家小女儿拾阶而上,那腿脚利索得不能再利索了。
陈家小女儿总不能在难么多夫人跟前嬉闹吧。
“我鲜少骑马,去了也是拖后腿,长姐还是找旁人吧。”
有宋昭在场,姜元宁只得将满腹怨恨咬碎了咽下去,扯起嘴角笑道:“这会哪还有旁人,来的女眷也不多。”
大庭广众之下,姜稚知晓她不敢轻易造次,再一次婉拒。
“我身子实在不适,秦大娘子还在上头坐着,不如长姐寻她问一问。”
姜元宁缓缓敛下笑意,目光有些阴恻。
这小贱人真是愈发胆大了。
那秦大娘子前段时日刚怀上,传闻脾气火爆如雷,爷爷又是当朝圣上的恩师。
去了铁定没好果子吃。
于是更铁了心要拉她上场。
姜稚又怎会不知姜元宁安的什么心,她骑射虽会,但是不精,还有些惧怕大马,这上去了也只会丢人现眼。
宋昭适时站出来阻拦:“她若不想去便罢了,一会我让宋窈同你去。”
“宋窈骑术可谓末数,更别提传球。”
一道低沉人声从身后传来,暗潮汹涌瞬时化成了乌有。
也只有这人,想戏谑谁便戏谑谁,向来任由性子,不拘于谁的脸面。
宋昭正了正神色:“宴王。”
谢宴辞微微颔首:“世子。”
“没曾想殿下对家妹这般了解。”
“倒也不是,前些年她长街上驭马,撞进了酒楼之事也算人尽皆知。”
这人何时来的?
姜稚心口一窒,无意识摩挲指腹的动作能叫人看出她内心的焦灼。
转身行礼后就看见谢宴辞身后那匹马,正悠哉悠哉的晃着尾巴。
吃饱餍足之相。
一双眼睛温顺无比,让人心生喜爱。
殊不知谢宴辞自她从凉棚离开就盯着,宋昭将金钗送给她那一幕,自是也尽收了眼底。
“你喜欢这匹马?”谢宴辞见她眉间难得欢喜,也稍展了长眉,将绳子丢了过去:“本王这马名唤踏雪,最是温顺。若上场,带上它就是。”
姜稚还未开口,宋昭先一步拒绝:“姜姑娘胆子小,且她不愿意打马球,何必强人所难,实在不行我上去罢。”
男子女子也可一同打马球。
“本王在同姜稚说话。”谢宴辞蓦地沉了声色,拢了寒戾藏于眸底。
气势逼人,惊的三人陡然一怵,须臾间沉默了下来。
宋昭抬起眼睛,少年心性坚如磐石:“姜姑娘说了不愿意。”
谢宴辞唇边延出骇人笑意,心思急转间似是想起什么,嗤笑道:“本王瞧着世子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论血缘你不及姜元宁,论亲疏……她是本王的人,也不知道世子是以何身份,替她作决定。”
姜稚莫名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