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府被宴王提剑砍下头颅,世人皆以为他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却不知他背地里贪墨,贿赂上下,强姧寻常人家的幼女竟达数十名,为防走漏风声,残忍将强姧的幼女一家老小尽数灭口。”
姜稚深吸口气,神色渐渐凌厉:“还有去年,宴王杀了陈氏之子。那人仗着背后是世家,残暴不仁,烧杀夺掠,他用银子打点,世人便以为行此事的另有他人,哪会深究。”
“我倒觉得宴王光明磊落,除暴安良是正义之事。”
从窗棂透着的天色,衬她如画眉眼,勾勒出淡淡婉意。
今日她着绿衣,轻纱遮覆,缥缈一如这场烟雨。
谢宴辞与之对视,有那么一瞬,仿若觉得她不属于这里。
也不属于这方天地。
“你似乎很了解宴王。”
“算不上。”姜稚缓了缓神色:“不过是比旁人要观察入微些。”
屋子外雨势磅礴,又有惊雷之象。
雨水随风从破窗而入,溅湿了她的肩头。
谢宴辞收回放在水渍上的目光,忍了几息,终是问出心中所想:“你呢,可否害怕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