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在我问枝枝以后要不要给你当媳妇的时候,你可是没拒绝啊,脸红的跟什么似的。你以前总是冲在最前面保护她,她哭你就哄她,生怕她碎了。”
冯斯年怔怔地听着,心底蒙尘的角落一点点被掀开。
他猛地抬头,眼眶通红,“妈,我喜欢过的只有白薇,你们根本就不懂我,只有她给了我平淡生活之外的刺激。”
换做以前,周雅听到白薇的名字,又看见他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定会气得骂他逆子。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向他证明了,大约是时日无多,她早就看得通透。
周雅深深地凝视他,“斯年,你别后悔。”
冯斯年已经听过不少遍这样的话,人人都叫他别后悔。
他不会后悔,他的选择一定会比父母的更正确。
这是他的人生,他们没有权利干涉。
江折的车停在了街边,两人到车旁时,车窗上贴着一张罚单。
他揭下看,上面写着违章停车。
南枝看得好笑,“江学长,这里是禁停区,前面有标识。”
江折将罚单放进口袋里,“标识牌被雪遮住了,我来时看见其他车也这么停。”
她环顾四周,“所以这一片的车都被贴上了罚单。”
“我需要先去交警大队交罚款,只能晚些出发去吴大师那里了。”
南枝倒是不介意,“没关系,总归要等的是吴大师。”
江折确认过交警大队门前有停车区域后才停了车。
他松开安全带,对南枝道:“外面冷,你在车里等我。”
她点头,“好。”
江折开的是一辆看起来尤为普通的suv,车里却没有很重的皮革味,空气中是好闻的薰衣草香薰,和上次主办方的车味道一样。
车内开了暖气,南枝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江折刚从交警大队里出来,准备过马路时,一个小男孩提着花篮挡在他面前,怯生生问:“哥哥,买花吗?送给喜欢的女孩子。”
他脸上黑黢黢的,穿的也是陈旧的薄衣服,冻得身子都在轻轻颤抖。
江折蹲下身,温和告诉他:“抱歉啊小弟弟,我喜欢的女生花粉过敏。但哥哥可以买一些,就当把花送给你了,好不好?”
小男孩掀开花篮的布,“哥哥,不是真花,是我姐姐用毛线手工编织的花,没有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