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逾白这么认真,苏锦也跟着认真起来:“我会保护好自己。”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沈逾白,卷轴的事都不能传出去。
自从沈逾白的第一个墓地被发现,她就再没有拿出越朝古董之类的东西出来,就怕引人注目。
墓地实在太高,许老等人年纪又大,不能总是爬上爬下,便准备由李桥和苏锦去山洞拍照录视频。
将壁画清晰拍下来后,再做详细的研究。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一直下雨,山路不好走,壁画的拍摄只能暂停。
四月底悄然而来,四月二十六这日便是殿试。
殿试由天子主考,新科进士都为天子门生。
在殿试这日,贡生们许穿上由礼部量身定做的贡士服面圣。
贡生服由礼部送来时,又是引得一众落榜学子或羡慕或红眼。
衣服送到客栈,沈逾白接了青色圆领贡生服时,客栈众人的目光便移不开。
待到送衣之人离开,客栈众人纷纷围上去恭贺沈逾白,待沈逾白回了房间,众人又议论起沈逾白能不能得状元。
毕竟已连中五元,若能再得一状元,便是前无古人的六元及第。
顶着这个名头入官场,便是直通青云路,远不是普通进士能比拟。
“他虽得了会元,状元却很难得到。我大越开朝以来,只区区三个会元又中了状元。”
“他已连中五元,足可见他才学远超常人,我拜读过他的会试文章,实在是我必身难达到的高度。”
“会试虽考策问,然终究考得浅,殿试最重策问。沈五元虽才学过人,然殿试可不单单看才学。”
“沈五元才学、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出色,怕不是圣上也会成人之美。”
“圣上选才是为治国,岂可为了成就他人美名随意点状元?”
一时间,京城的目光均聚集在沈逾白身上。
就连沈知行和罗大舅出门都有无数人主动与之同行,为的就是探听沈逾白的消息。
两人都知秦家虎视眈眈,哪里敢多言。
这些时日,沈逾白却未踏出客栈房间,让一众想探虚实之人扼腕。
随着殿试的到来,京城又开了不少盘口。
其中被下注最多的,便是“沈五元能否中状元。”
沈知行与罗大舅溜达过来看热闹时,就听一穿着显贵的公子咬牙道:“这个沈五元让我会试输了二百两,此次我定要赚回来!”
那银票就被拍在“中”上。
他身后有一群人也是咬牙都压了中。
而另一更显贵的公子却道:“他害本少输了五百两,我如何能压他中?三百两,压他不中!”
罗大舅看得目瞪口呆。
光是两次押注竟就花了八百两!
果然还得是京城了得,出手竟如此阔绰。
沈知行够着头去看赌桌,发现压中的人虽多,可都是些散碎银子。压不中的人少,却多是银锭子。
因着双方下注相差太大,沈逾白“中”的赔率已变成一比五。
也就是说,如果沈逾白中了状元,庄稼就要赔押沈逾白中的人七倍的赌注。
沈知行怒得拿出一百两银子,押了沈逾白中。
众人热闹之时,沈逾白却对着自己的文章紧皱眉头。
这些时日,他搜罗了众多殿试文章研究。
先帝点的状元,文章多是前半段大肆歌颂帝王治国如何了得,后半段才提出自己对时政的见解。
可到了本朝的天元帝,情况却大有不同。
天元帝登基那年开设恩科,便点了徐直当状元。
徐直人如其名,文章“直”,开篇便是针砭时弊,提出大量自己的见解。见解独到,条理清晰。
天元帝点的第二位状元,乃是姜清月,此人对天子极恭敬,每写两句便要歌颂天子一句。
两位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