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晓得,这不仅关乎侯府钱财,更会累及我在朝堂的声誉与前程。那些与你同流合污的夫人,背后是各方势力,她们没了银子,岂会善罢甘休。”
顾母哭声渐弱,只剩抽噎,她深知此次祸事的严重性,怯生生地望着安阳侯,不敢再言语。
安阳侯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思忖着应对之策。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可会得罪诸多权贵,为侯府招来无尽的麻烦。
“罢了,先派人去查探那兴隆号东家的下落,能追回多少是多少。再者,那些夫人的银子也务必尽快归还,切不可拖延。此事我自会设法处置妥当。”
说罢,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且莫要再哭哭啼啼,从即日起,你禁足于内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待此事了结,再与你算账。”
顾母不敢再有异议,只能缩在床边,眼睁睁看着安阳侯拂袖而去………
安阳侯面色凝重地踏出听雪阁,犹豫了片刻,便匆匆朝着鸿蒙苑走去。
“父亲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过来看看您们。”
安阳侯努力挤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君泽,近日身体可有好转?为父甚是挂怀。”
顾君泽微微额首,“多谢父亲关心,我这腿疾也不是一两日了,早就习惯了。”
安阳侯轻轻叹了口气,“为父定会再寻良医,你也别太过灰心了。”
话锋一转,又道:“今日前来,除了看望你,还有一事。你继母她……犯下大错,我已剥夺了她的掌家之权。”
安阳侯将顾母私自挪用府银放印子钱,致使血本无归,还连累与侯府交好的夫人等事宜一一告知。
顾君泽沉默良久,才道:“此事确是侯夫人之过,只是掌家之权变动,恐府中人心浮动。”
安阳侯点头,“这我自会考虑。我欲让若涵暂时执掌中馈,她心思细腻,或能稳住局面。”
楚若涵在旁边听着,心里跟明镜似的,掌家之权,就是说着好听。
这夫妻二人都想着拿她的嫁妆,去填侯府的窟窿。
安阳侯碍于面子,想着把这堆烂摊子扔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