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你哪只眼睛看我像邪道?
一定是玄色这家伙身上妖气的缘故!
他在这冰天雪地之间实力大打折扣,妖气都有点收不住了。
“该死的邪道,爷爷我跟你拼了!”
林不浪刚要解释,屋内便爆发出一声大喝。
一个浑身是伤的人操着双板斧就杀了出来,那人挺着一个将军肚,手臂和脑袋上都缠着绷带。
这北原的小宗门这么穷的嘛?正经的伤药都没有?
“道友莫要激动,我们是从中元大陆而来,并非你们口中的邪道。”
“路过贵宗,只是想投宿一晚,并且打听一点消息。”
林不浪尽可能地摆出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那人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诡异,紧接着一龇牙咧嘴,怒发冲冠。
“我草你奶奶个腿!同样的话说两遍,一个字不改,真当我大傻波吗?还会上你当!”
“爷爷我两斧头剁了你!”
林不浪和玄色两人吃惊对视一眼,这么巧?
“镇!”
情急之下,林不浪只能先掏出玄天盘,一下将那大傻个关住,才慢条斯理地解释。
“此番前来,我只想问问你们是否知道这北原有个宗门叫太一门,我在寻找它的遗址。”
“若是能让我二人投宿一晚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我们也不白住,我会给你们报酬。”
“见你宗门内弟子都负伤在身,我可以拿出一点伤药来给你们疗伤作为报酬,你可同意?”
那傻大个挥舞着手里的大斧框框砸了两下玄天盘的光罩,知道自己出不去,而林不浪又没动手伤害自己,他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这里有金疮药跟少量黑玉断续膏,你们拿去用。”
林不浪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一些伤药,丢了过去。
那傻大个朝着身后的弟子使了使眼色,立刻有个弟子忐忑地走过来,捡起地上的伤药检查了一下,顿时满脸喜色。
“真的是金疮药和黑玉断续膏!大师兄有救啦!”
那傻大个眼里的警惕这才彻底消失,收了双板斧,朝着林不浪一拱手:“多谢道友!”
林不浪收了玄天盘,将他放了出来,一行人进入宗门大殿,交谈起来。
眼下这个飞云宗上下也不过百十来人,除了杂役弟子,正儿八经的修炼的也就二十来个。这种规模在北原算是底层小宗门,而这个傻大个,自然就是本宗的宗主,冯德厚。
前几日,山上突然来了一伙人,说是从中元大陆而来,想要投宿,结果半夜直接放火烧宗,还夺走了宗门的镇宗法宝,杀光了宗门的杂役弟子,留下他们十几人还苟活着。
那一伙人因为没有搜到多少灵石,便大怒说是要灭宗,冯德厚祈求他们宽限几日,自己好凑一凑,他们这才放过了这十几个人。
按照约定,他们明日就会来取灵石,若是凑不出来,铁定会灭掉这飞云宗山门上下所有人。
林不浪目光扫过大殿,地上咿咿呀呀地躺着十六七个弟子,除了他们口中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实力达到筑基期之外,其他人都是练气期。
一个结丹带两个筑基还有一群小卡拉米。
这宗门实力还不够林不浪一个人打的呢!
“道友你今晚休息一下,明日赶早便离开吧,我也不想连累道友。”
冯德厚长叹一声。
“你们就没想过跑?”
林不浪奇怪地问。
“再过两月,北原就要大雪封山了,往哪里跑?”
“再说了,我这一宗之内,基本上都是我收留的孤儿,宗门内便是他们最后的家,大家都不愿意离开。”
冯德厚本是一介散修,曾去过中元大陆求学,积累了少量财富之后,便回到北原自立了这飞云宗。
到现在前后也经营了百年,宗门之内早就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