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群见她没反应,也没再打搅,关掉音乐,一门心思的认真在前面开车。
霎时间,车厢里安静极了。
安静到陈一晨能听到,窗外的车子接踵而过时发出的「呼呼」声响。
其实,她不是有意要晾着深一群的。
如果他们只是朋友,就像刚认识那会儿一样,一切都好说。
他们可以痛快畅聊,可以毫无防备地诉说自己的过去和现在。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他们的感情有些变质,好像都不再单纯了。
她是。
他也是。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管他是认真的也好,是虚情假意的也罢,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想要的很简单。
正如她昨天和闺蜜们聊天时所说的一样:她不想再拘泥于爱情,不想再天天围着小情小爱打转,她想把时间留在有意义的事上,想做一些能让自己开心,能提升自我的事,这样,就算有一天,她白发苍苍地躺在摇椅上,也不会后悔自己白来人间一趟。
但想归这样想。
她还是无可救药地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即使到后来,她发现自己不对劲,开始疯狂地压抑住那丝情感。
可她却又不得不感慨,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奇妙。
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又疯狂地生长发芽。
明明是陌路人,却又在短短几天里生出别样的情愫。
还有感情——
感情这个东西,如果不戳破,就这样模模糊糊的或许还好,可一旦戳破,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就像现在……
……
一晨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她就真的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深一群已经从后备箱取出探望病人用的水果和牛奶,又敲了敲她靠睡着的窗子,小声提醒道,“一晨,我们到咯!”
陈一晨仍旧有些恍惚。
她恍恍惚惚的下了车,恍恍惚惚地跟在深一群身后。
他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
绕了一圈又一圈,转了好几个拐角后,又上了楼。
可当他们按照刘管家给的地址打开病房的门时,却并没有看到老张的身影。
深一群皱着眉头望了一眼一晨,“老张不见了!”
一晨这才忽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愣住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