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晨记得刘管家跟自己说过,说已经为深一群安排了保姆阿姨,一日三餐都会提前替他准备好。
怎么现在他又没饭吃了?
深一群似乎看出了一晨的想法,他嬉笑着解释,“我有点吃不惯那位阿姨的菜式,已经和刘管家说了,麻烦他重新再给我找一位,所以最近这几天,还是得麻烦你。”
一晨摇了摇头,“不会。你过来吃不过是添一双筷子的事,怎么会麻烦。”
说着,她将深一群带到餐厅,请他坐下。
三个人的聊天小群在这一刻变得鸦雀无声。
黎珊珊开小窗问一晨道,“他怎么来了?你老实交代,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一晨有些好笑地回应道,“人家是大企业家,是老板!我是什么?我只是一个离了婚,独自带娃生活的准单亲妈妈,他能看上我什么?人家又不傻!”
又道,“他人很不错的,昨天如果不是他先护着我回山庄,这会儿我应该躺在医院里等着你们来看望我了。”
珊珊没再说话。
但视频里的她,明显地撇了撇嘴角。
一晨好笑地用手指,指了指她的小脑袋瓜,无声地警告,“你等会儿可别语出惊人。”
珊珊吐出舌头,故意朝着一晨做了个鬼脸。
凌语仍旧保持微笑。
她没发话,但手指却飞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也不知在打些什么。
陈一晨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转身就去给深一群盛小米粥。
等她重新再转过头来时,就瞧见深一群正主动地,对着屏幕里的黎珊珊和凌语打起招呼道,“你们好,又见面了。”
凌语的回答依旧很官方,还是那一句,“好久不见,深先生。”
说完,就没再说话了。
珊珊臭脾气摆在明面上,自她知道深一群苛待员工,剥削他们的休息时间,导致其中一人猝死后,对待深一群的态度跟看到电视剧里,旧社会的周扒皮似的,没有一点好脸色。
一晨本想打个圆场后挂断手机,等招待完深一群后,晚一些再跟姐妹们视频小聚。
没想到深一群并不在意珊珊的臭脸色,反而礼貌地主动询问,“你们刚刚在聊些什么?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珊珊下意识要拒绝,凌语却抢先一步道,“确实有件棘手的事,不知道深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深一群饶有兴致,“说来听听。”
凌语道:“山庄附近野猪成灾的事,我想深先生应该知道吧,如今山庄即将营业,我想赶在对外开放前解决野猪的问题,已经向有关部门提出申请,却卡在了狩猎方案,和狩猎后无公害处理这件事上……”
深一群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发表自己的看法,时不时又托腮思考。
一晨没有打扰他们。
她将做好的小菜一盘盘摆在餐桌上,收拾完厨房的用具后,又匆匆去取蒸锅里的最后一道菜——清蒸排骨玉米汤。
没曾想,那汤锅太烫了,取出来的一瞬间,烫得陈一晨的手不自觉缩了回去。
霎时间,汤锅倾斜,大半的汤汁撒了出来。
一晨吓得闭紧了双眼,缩成一团。
身后视频里的珊珊惊叫道,“一晨小心!”
凌语吓得也双手撑桌,站起身子来。
等陈一晨再次睁开双眼时,就瞧见深一群一手揽着自己的肩,另一手挡在了汤锅跟前,滚烫的汁水撒在了他的小胳膊上,瞬间一片红晕。
“你没事吧?”
而他的第一句话却是在问陈一晨的安危。
见一晨摇了摇头,确认她的身上并没有被滚烫的汤汁溅到后,深一群这才有条不紊地脱去上衣,打开水龙头,任凉水不断冲刷红晕的地方。
手臂肯定是疼的。
一晨小时候也被烫伤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