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点,请几个街坊邻居来凑凑人气,如此一算,没有个十几两银子下不来。
而且,开门做生意,难免会有意外损耗,前期她一个人或许就够了,后期可能还需要二狗来帮手。
不过二狗又做保姆又要做沈君芋的拳师,还得来充当店小二,身兼数职估计牛马都没有这么用的,到时候还得给他涨点工资。
算出还差多少,沈南微心里有谱。
天上不会自己掉钱,整修院子这事有二狗就够了,她不能跟着一起干,否则大家只出不进,隔几天就得坐吃山空。
好在她摆摊的这些日子,对荣庆街也算熟门熟路,知道荣庆街分南市北市,以前她基本在南市摆摊,那边卖吃的多,烟火气更足。
北市这边卖的东西比南市高档一些,什么成衣铺子胭脂铺子,供有钱人的多,她再做买卖,就不能成天卖土豆搅团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再怎么样,也得把土豆搅团捏成心形,卖给有钱人。
长街的一侧是高楼门店,大多古朴雅致,另一侧靠民房,周围村镇的农妇汉子家里若有介于的瓜果蔬菜,就会用扁担挑了来叫卖。
街上卖牛羊肉的也不老少,闻着腥、鲜、香,鱼龙混杂。
沈南微以前是做江南菜的,这边吃得不多,所以她想着,若是能专门开个江南菜的招牌,或许能卖个讨巧。
但是这边人能不能吃得惯也是个大问题,还是得循序渐进,融合各方口味。
沈南微在外面闲逛一圈,考察一下民情,回家的时候——家,这个温暖的词在沈南微心里动了动,有一种莫名的滋味。
回家的时候,沈君芋正睡得香甜。
后院虽然简陋,但是胜在地方大,沈君芋还能有一个单独的“闺房”,二狗是个做活的好手,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那双手跟蒲扇一样厚重,干起活来却很细致,整个二楼的房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最里面是沈君芋的,那边有两面窗户,可以同时看到南边和东边,阳光也很充足。
沈君芋旁边是沈君弈,这个房间更大一些。
“这里有一张县丞的桌子,虽然有些歪斜,但我方才已经给修好了,哥儿回来了,可以在这儿读书写字,我就擅作主张把这房子给哥儿了。”
沈南微进去检查检查:“你用什么修的。”
她不记得自己还有修理工具。
二狗扬起手:“用手。”
可以,这个帮手请得很值。
沈南微默默在心里画了个大饼——等以后赚钱了,一定要给二狗涨工资。
“我的房间呢?”
二狗带沈南微进了中间的房间。
“这个虽然不是最大,但是它中间有一道垂花门,我觉得好看得紧,以后若买了青纱帐,就可以里外隔开。
它的窗户也很大,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二狗还怪贴心的。
“你的呢?”沈南微问。
“我在一楼的门房。”二狗挠挠头,“还没来得及收拾,东家见笑。”
西北比较干燥,倒是不比江南水乡,住在一楼有发霉的风险,但见他朴实又能干,沈南微脑子里没那么多分明的阶级意识。
穿越过来之前她也不过只是牛马罢了。
于是一指自己对面的房间:“二楼又不是没地方,以后你住这里,紧邻着走廊,又在我们娘仨之外,有什么动静你都听得见。
日后我们娘仨的安保工作就靠你了。
干得好,给你涨工资。”
“谢东家。”
被褥上了床,窗户擦干净,推开,一股新鲜的空气吹散了房间中经久的霉烂气息,这是一种让人心安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住得越久,味道就越轻,最后慢慢变成和主人相契合的味道。
穿越过来这么久,沈南微头一次有了心安的感觉。
看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