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退了,你总不能让我们睡大街去吧?不把这房子租给我也行,赔钱。”
“赔钱?”赵大娘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我都没有收你的钱,我赔什么钱?”
“当然是我的损失费,或者负担我们住在这条街上的费用,一直到我们找到房子为止,不然凭什么要让我们母女三个为你的出尔反尔买单?”
沈南微说话有理有据,气势非凡。
君祁跟在后头听着,一开始他还想帮沈南微解决,后来发现沈南微这张嘴皮子压根就没给自己参与的空间。
赵大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得已她只得把这个皮球提过去,噔噔噔走到周余温跟前:“这位公子,你看……”
在柳姑娘面前,周余温说话也没有平时那么尖酸刻薄,甚至他还甚至企图放电,用个人魅力迷倒沈南微,使她妥协:“姑娘,这样的好事可遇不可求,也就只有柳员外才有这样的善心和魄力。
你知道现在已经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了?很快大量的难民就会来到北朔城,你怎么能因一己私欲,就让那么多的百姓吃不上饭呢?”
“让百姓吃不上饭的是战争不是我。
安置百姓应该是他们这些达官显贵的任务不是我的任务。
你有精力在美女面前装大尾巴狼,不如早点把欠我的银子一并还清!”
柳姑娘没经历过大风大浪,见沈南微说话跟吃了火药一样,甚为不解:“周公子,你们……认识?你欠她银子?”
当着柳姑娘的面,周余温不得已承认,他怕自己不承认沈南微会说出更难听的来:“曾经读书的时候家境贫寒,这位姑娘认为我必定能高中,于是借了我一笔钱,可惜我囊中羞涩……”
“可惜你整日里跟狐朋狗友吃喝玩乐,怕是早就把读书抛到了九霄云外,赶紧的,还钱!”
沈南微一伸手,手掌翻上来,端端正正躺着一张欠条,上面周余温的亲笔签名断断抵赖不得。
“罢了罢了!我们相识一场,我以为你是慧眼识珠,却不想你是一个如此锱铢必较的小人,如今柳姑娘作证,这笔银钱我还给你,咱们从此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再不相欠。”
嘿,早知道旁边有个美女就能如此轻易要回银钱,就不应该拖这么久。
沈南微将银票心满意足地收好。
“这房子必然是我的,不然我就带着两个孩子睡到大街上。柳员外为了赈济灾民的美誉,竟逼得孤儿寡母当街露宿,我倒是要看看北朔城的百姓会如何议论。”
柳姑娘气得面皮发红,说话的声音还是娇娇的:“周公子,我爹如此信任你,将这件事交给你做,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