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家户户可不是口人,几乎每一家人都是十几口人、二十几口人。
就那么一只鸡,说实话,要想人人都能吃上,可不就只能炖一大锅汤吗?
然后再把肉剁的小一点,也只有这样每个人能吃上那么几块。
而不像自己在杀鸡的时候,整个鸡都放在锅里,头天晚上先喝鸡汤。
第二天早上就着剩下的鸡汤,一人再来上几碗鸡汤面。
晚上配着拆开的鸡肉丝,吃着窝窝头,或者是玉米饼子。
哪怕就是最后剃下来的骨头,放在瓦罐里再添上一大碗水,炖上一晚接着早上又是一锅面条。
一只不大的鸡,一家五口人,怎么也能吃上两三天。
这要是人多了,一顿饭都不一定够,要不然,那些在家里吃肉的人家,为什么会把大门关上。
还不是怕自家人都不够吃,其他人舔着脸要吃的喝的吗?
别忘了,一个队里住着,多少沾亲带故,这要是当面不给,回头还不知道瞎说呢?
可是即便把大门禁闭,该说的人家还是会在那里说。
“都是一个老祖宗,至于吗?
不就是杀了一只鸡吗?
有必要一家人躲着吃吗?
有本事别让大家伙闻着味呀?
真是一家子抠抠搜搜样,也不怕别人笑话!”
“可不是,真当谁家没有养鸡还是怎么着?
用的着那么害怕吗?
咱们又不是没有,看把他们吓成什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
不是都吓的直接把大门给关上了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洪水猛兽呢?”
“可不是,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没错,其实咱们还真就是一点都不稀罕。”
是不稀罕吗?
恐怕不是吧?
要是真不稀罕的话,那他们几家的孩子,在别人家门口闹腾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他们出来呢?
我就是说说罢了,真当大家伙不知道谁是谁呀?
还有脸在这里说别人,那还不是想生下一只鸡吗?
只是可惜,谁也都知道,那天但凡没有喝上鸡汤的孩子,特别是家里受宠的男孩子,回家为了能喝上一口鸡汤,没少在家里闹腾!
就那几个在说别人的人,那天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不是也杀了一只鸡。
别看他们在那里说,没有人计较,可是大家伙还真都清楚。
只有那些在家里不受宠,为了能喝口鸡汤吃上那么一块鸡肉,那简直就是使出十八般武艺,最后虽说鸡汤喝上了,肉也吃上了,只不过依旧还是被揍了一顿。
这不就听到小峰跟他哥哥,在那里说起这事。
“大哥,你说四狗子是不是傻,为了能喝上鸡汤,哪怕就是被揍一顿都愿意?
不就是一碗鸡汤那?
至于这么差点把命给搭上吗?”
“那还不是他奶奶舍不得杀鸡,要是舍的杀鸡炖汤喝,他哪里会被揍。
再说了,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清楚吗?
整个黄庄大队,有谁家有咱们这个待遇?”
“也是,我可算是看明白了,整个黄庄大队里的孩子,也就咱们兄妹三个日子过的最舒坦。”
“可不是,就咱们三个人能时不时的吃上肉,他们那些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没有咱家这个待遇。
不过现在秋收结束了,往后可不能这么吃了。
不说前段时间,家里攒的野鸡野兔没了,就连以往的腊肉都吃了不少,要不是没有办法,什么肉也不能这么霍霍。
而且现在秋收都已经完成了,相对的大家伙也就有空闲了。
一旦有谁经过咱们家门口,闻着肉香味,我敢说,村里那些人,恐怕都会紧盯着咱们家。
别忘了,咱们每天去地里给爸妈送饭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