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不对,你一天学都没上,怎么敢去剑州那地方的?”
“难道让我把每个地方的见闻都告诉你们一遍吗?好不容易才回到沧州的,刚想吃点好的就碰见你们俩。”
“吁吁吁!”
马车紧急地刹住,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
“喂喂喂,这是谁家的马车啊!车没长眼,人也没长眼吗?”
车前传来一声怒吼,一听就不是沧州本地人。
怀听晚可忍不了,这四个月来,沧州淳朴的民风将她的大家闺秀人格完全地消磨干净,在这剑阁之外,好像真的没有怀家长女惹不起的人。
“呐,说什么呢,你”
怀听晚头还没有探出窗外,国粹先一步冲出车窗。
话没说完,怀听晚的脑袋便悻悻地缩回来,像是看到什么忌讳一样。
张道恭连忙指挥车夫原路返回。
“喂,看到什么了呀?”
“谁给我听晚妹妹调成这样了啊!”
顾张两人关注点截然不同,却在看清窗外事物时做出了同样的反应,三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风旗。
“喂,不会要了我们的命吧。”
“难说啊。”
张道恭在心里算计着,风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剑阁这地方,剑阁不是几百年都没有收过风命的学生了吗?难道是风主派人来调研来了?还是风主本人来了
张道恭与怀听晚的大脑都在飞速运转,甚至马夫都在尽全力逃命。
耳边却不合时宜的传来“咯吱咯吱”的异响。
张道恭低头看着手中打开的油纸包袱,一条衣衫褴褛的胳膊在包袱中摸索着为数不多的龙眼酥。
顾将离嘴边全是碎屑,左右手对龙眼酥实施了一种名叫“双抓”的运动。
“哎,你怎么还吃的下去啊?”
“没吃饭当然饿啊!饿当然能吃的下去。”
“那可是风旗,咱们冲撞了他们的依仗啊,会出人命的。”
“那也做个撑死鬼。”
张道恭惊异于顾将离的胆识,感觉顾将离此次离别精神简直是跃进般的成长。
顾将离不语,只是一味地进食,表情略有僵硬,突然伸手抓紧张道恭的胳膊。
“水,水。”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一副要噎死的样子。
顾将离接过张道恭的水壶,“吨吨吨”干了半壶,表情严肃地盯着窗外的风旗仪仗。
“这仪仗我回沧州途中在雍凉见过,好像是风主爸爸的哥哥的儿子的偏房生的次子,叫什么徐园涛。
风命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