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怀家怀听晚，水院，三品水命洛辰座下。”
几近重建完好的剑阁中心传火广场中，被风主附身过的那位长须及膝的白发老者正大声宣读着本届分命的最终结果。
除了在建业城到沧州这条路上就已经淘汰的那一批人，所有的学生都聚集在广场上，满怀期待。
“果然啊，今年水院也只有一名三品强者带班，都是姓洛的。”
“你头还想不想要了？这你也敢说。”
人群议论纷纷，只有顾将离心里仍在焦虑着，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会被分到什么院中，就算不是术士院也不要给自己分到数理院，谁去到那个院才是真完了，哪个正常人会在这高武世界中研究数学、科学这种没用的东西。
同样没有确定归处的还有张道恭，但他已经基本掌握了【药毒】，这天分绝对会分到药命学院，只不过不清楚是哪位强者教导罢了。
所以张道恭没有表现得像顾将离那样焦虑，
“这儿的老师强又能强到哪去呢？还能有我甘木将军强不成？”张道恭面带微笑，大不了回林州跟着老师学。
怀听晚从广场中心小心退出来，双手捧着一个银光闪闪的信物，水滴样式的吊坠，做项链正合适。
张道恭招手，怀听晚这才从人群中找到两人。
“这信物还挺特别的。”张道恭打趣道，信物一般由本届的导师决定，内部蕴含着导师的一蕴灵气，紧急情况可以打破信物召唤导师的守护；而绝大多数情况作用只是标明你是谁的兵。
“还没见过导师，但这信物却是挺别致的。”怀听晚用红绳穿起麻利地挂在优雅修长的脖子上。
怀听晚正侧着头，不经意看到面前那个伸着舌头性骚扰空气的疯男人。
“顾将离怎么？”
张道恭看都不看：“压力有点大，浅疯一下。”
嗷——
鹞鹰从传火广场中一飞冲天，连带着刺耳悠扬的尖啸。
喧嚣不住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一齐静候下一个结果。
“下一位！林州甘木之徒，张道恭，药院，四品药命耳房子座下。”
张道恭脸上划过黑线，这四品耳房子不仅是今年药院最弱的导师，也是除了数理院最弱的一位术士，自从听说这个人，他就没再晋升过。
“这不是”人群不约而同地开始讨论起来。
“那个”
“屎男！”
！！！
三个感叹号重重砸碎了顾将离的焦虑，屁颠屁颠跑到张道恭身边，
“我说，屎男，你为什么非得在雨天把那东西拉到白~褂子上呢？”
杀人诛心，顾将离还特地拉长了白~的发音。
就在两人从大牢里被保释出来后，沉默一言不发的张道恭真的憋了一个大的。
三天，整整三天，他忍住了，却在被释放的时候，也获得了怒放的生命。
那一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没有等张道恭冲到厕所，将他黑褐的罪恶统统印在了菊花后的青白褂子上。回到剑阁时，洛玉成还组织了欢迎仪式，准备一笑泯恩仇，结果真的笑了。
“屎男！”
“哈哈哈哈”人群彼此得到确认之后，放肆毫无忌惮地嘲笑。
张道恭甩开阴阳人的顾将离，埋着头，竖着通红的耳朵一股脑地冲破人群的阻挡，稀里糊涂地拿回了自己的信物，在顾怀两人身后无助地躲避着众人炽热的目光。
当时在大牢漆黑的空间里，只有顾将离一个人没有羞耻心地随地拉撒，张道恭算到了林州的援助绝对会在三天之内到达，但没想到自己的“诗意”来得更快。
“别难过了，道恭。天机算尽张道恭，该出恭时就出恭。噗。”
顾将离说完自己都忍不住。
张道恭轻轻把三根手指伸到了顾将离大腿根处，像是发动汽车用力一拧。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