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重重云雾萦绕,一米以外的物体都看不清,而且伴随着视野的缩小,环境温度也开始剧烈下降。
火生冻得瑟瑟发抖,修正解释道:“把天上的云给引下来,肯定是会冷的。”
说罢,修正眼中又一次荡漾起蓝色灵气,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前进,示意火生跟上。
火生环抱胳膊,紧跟在修正身后,同时还要提防着云雾中的未知威胁,火生几近崩溃了,这种层面的战斗对唯物主义者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哎呦!”火生的头顶到了什么东西,火生抬头,发觉前方的修正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脚步,而修正驻足观望的前方——一座崭新的门窗紧闭的平房。
“这不是?”火生指着领导的房子喊道,显然他对这间房子有不小的阴影,说话的声音一惊一乍的。
修正连忙捂住了火生的嘴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声点,别惊扰到了witch。”
“喂吃?”火生重复了一遍。
修正心想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落伍的人,玩梗都玩不明白:“就是鬼,鬼懂吗?这里枉死过不少人,不光是世界大战的影响,还有这间房子里的根源”
修正说着目光转向面前这座平平无奇的房子,但是在望气术的视野中,这座白色铁皮小房就是一间黑气蒸腾的鬼屋,不断向外散发着一簇一簇的黑线,就像是人的头发,这种黑线遍布了整座灰原市的每间房子每个街道,诡异的扭曲着,遮天蔽日,令人不寒而栗。
修正从衣服内兜里抽出一张符纸,上面描绘着的诡异的曲线,残留的血丝,正是昨天从火生身体里剥离出来的阴符。
火生惊愕地捂住嘴巴:“你不是给他烧了吗?”
修正撇撇嘴,不想跟傻子多说话:“你怎么知道我烧的不是一张简简单单的泡过磷水的黄纸?”说罢修正将符纸递给火生,“咬破舌尖,朝符纸上吐一口舌尖血。”
火生没有犹豫,心一横将舌尖咬出一个小洞,滚烫的鲜血喷薄而出,火生顺势一口喷在了阴符上。
只见那暗淡无光的符纸接触到舌尖血的一刹那,上面的曲线又开始诡异地移动,在符纸上围成一个血红的圆,整张符纸开始自发地跳动起来,并且就像是心脏一样开始泵出一股股的鲜血。
与此同时,房间内传来刺耳的叫声,修正与火生捂住耳朵也没用,痛苦的声波撕扯着两人的耳膜,火生脸色一白跪倒在地,修正抬头看着扭动的黑线,房间里所有的黑线从原本在全市分散,全部拧合成一条粗壮的巨物,在房子上摇摆不定,最后一头扎进火生手里紧握的阴符里。
而火生就像被一条巨型水蛭趴在身上,疯狂地吸吮着体内赤红色的阳气,火生原本鲜艳的“气”正在逐渐褪色。那巨型黑线吸得火热,身体都被染成了红色,吸来的阳气一股股地向着房间内传送。
“救我”火生有气无力地说完便彻底昏倒过去。
“哐当!”房间的门从内而外的被撞开,一个凌乱的中年男人眼睛四处疯狂地寻找着什么,眼神看到倒地的火生顿时一怔,紧接着便要冲向火生,完全无视了身旁的修正。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这人正是火生嘴里的领导。
魔怔的领导眼里只有那倒地的火生,他的命,只有他的命!下一秒晃动的视野中闪进来一柄凌冽之剑。
修正趁着领导愣神之际,把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含住的一口黄酒向着领导喷了过去。领导闻到一股酒气,随即脑海中划过一阵清明,看向两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澈了许多,眼眶中迸发出无力的泪水,趴倒在地,带着哭腔向着修正似是求救地哀嚎,
“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
修正眼睛微眯,刚才的黄酒是师傅当年酿的毒酒,辗转十几载才捉到的众多火雷公(汲取天时地利长成的秽物,大型蜈蚣),取其身上毒牙上最毒的毒液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