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香风吹在书信之上,上面的字迹迅速开始凝实,宁王妃轻叹了一口气,低声喃语:
“终究是我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将书信压在砚台上面,宁王妃倚靠在椅背之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墙上挂着的身影有些恍惚,她脑海中很想回想宁王。
但所显现出的,全部都是江彻的身影。
思绪拉远,她的记忆忽然就拉到了前几日在书房内的那场大战,江彻一杆银枪,胯下骑t,七进七出,杀的她人仰马翻。
那时,她是屈辱伴随着快感。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厌恶死了江彻,可就是一点也恨不起来,这令她非常之诧异,愈发的怀疑江彻动用了什么阴毒的秘法。
不然,怎么会让她的思绪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究竟是什么秘法呢
宁王妃自是不会觉得她被江彻所征服,她堂堂一品诰命,魏家嫡女,宁王正妻,论尊贵程度,在整个越州都排的上号。
怎么可能被一个草莽散修征服
绝对有问题。
可她怎么都想不出,自己是怎么被影响的。
这几日打交道,她也一直在观察江彻,但让她非常失望的是她丝毫异常都没有发觉,好似江彻确实没有动什么手脚。
许久后,宁王妃又长叹了一口气:
“希望王爷没有发觉异常”
“咚咚”
书房外,敲门声响起。
回过神儿来的宁王妃感知了一瞬,开口道:
“青儿,进来吧。”
‘吱呀’
姬长青一脸喜色的走入书房,第一句话便是:
“母妃,咱们何时回王府”
很显然,宁王也给了他书信。
“你若是想你父王了,就先回去吧,母妃在天南还有事情要做。”宁王妃一脸淡然,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母妃,您不跟我一起回去”
“你先回去吧。”
宁王妃心累的摆摆手。
“不行,我不放心母妃您一个人留在这儿。”姬长青有些激动,他即便是再蠢,可通过几次事情也发现了母妃和江彻之间有些不对劲。
他在这儿,好歹还能保护母妃。
要是不在,还不知道江彻那狗东西会生出什么恶念。
“母妃是为了王府大计,你留在这儿也无用。”宁王妃劝道,她是真的觉得姬长青没什么用处,只会给她添乱。
“母妃,我是王府世子,您就算有什么隐秘,也该告诉我一声,不然,孩儿只能在心里干着急啊。”
“你真想知道”
宁王妃幽幽问道。
“想。”
“江彻从元合山找到了王府与百越诸国联系的证据”宁王妃低声道。
“什么,江彻他竟然”姬长青瞪大眼睛,有些惶恐。
“不然,你以为母妃为何迟迟不离开就是为了化解这件事,不然你这个世子也就当到头了。”
“母妃,江彻他没用这个威胁您吧”姬长青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宁王妃眼神有些不自然,转过头道:
“母妃是什么人伱还不知道,那江彻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想威胁母妃,他还没有那个本事,只不过想借助罪证,让我宁王府为他办事罢了。”
姬长青脸色有些难看: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放心吧,母妃对此还是有些把握的,只要你不生事激怒江彻,他也不会跟我宁王府两败俱伤的。”宁王妃告诫道。
“我孩儿明白了。”
姬长青低着头有些沮丧。
城主府,后院。
江彻抱着齐凝冰安慰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件事终归要解决,我相信婉君能够理解的,毕竟,当初我们之所以在一起,也是一个意外。”
齐凝冰沉默不语,片刻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