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生路，而是接下来报仇的希望。
卦象大凶，九死一生，唯一的一丝可能指向幽冥。
幽冥……亦是死路。
入了幽冥，不会记得前尘旧事，要是想记住，只有化为厉鬼，代价是献祭一半魂魄，并且永世不得超生。
厉鬼的转化只有极深的怨念和极佳的运气才能成功，上九毫不犹豫地赌了。
他成功了。
系统在她心里大惊小怪：
“121号，这只鬼的运气在这个世界里都算是数一数二了，厉鬼转化的成功率不到千万分之一，而且他还保有理智，啧啧，奇怪啊，这么厉害的家伙怎么会在原剧本里——”
它打断了自己，片刻后用更大的声音说：
“因为你！因为原剧本里没有你！121号，如果你不穿来，它来幽冥出不去，千年后要么失去自我、要么消散归无。但是你来了，它的机缘就是你！这说明你一定能出去的！”
宵明有时候真想屏蔽掉这聒噪的系统。
她看向硬是用黑影子表现出期待的上九，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上九道：“两百七十一年。”
“你觉得我会帮你报仇？”
上九先是上下晃似乎在点头，然后又左右晃摇摇头：“不不不，道友，我不会请求你帮我，我只想跟着你，希望你能允许。”
宵明知道他是当鬼当久了脑子不好使，也不和他计较：“为什么是我？”
上九说，首先，宵明是他在这里见到的唯一一个活物，能在幽冥里活过来，这种他听都没听说过的事情都能做到，可见宵明一定很强。
二来，宵明的夺舍太完美了，如果不是他知道这里只有尸体、又眼看着尸体转活，一定看不出来这壳子里的神魂并非原装。
把上九这个目击证人直接干掉的想法快速划过宵明的脑袋。
可惜她现在连个凡人都不如，也只能想想。
可能鬼对恶意更敏感，上九向后躲了一下，弱弱道：
“道友——啊不，这位尊上，我是真心的……无论您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只要您愿意留我在身边。”
宵明看了他一眼：“你除了会说话，还会干什么？”
鬼修也是从零开始的，上九没有身体，无缘符修这条路，鬼修和别的修士都不同，修炼阶段分为：
游鬼，灵师，鬼将，阴侯，冥王，鬼仙。
分别对应修士的六大阶段：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化神。
幽冥死气充足，上九修炼两百余年，已经到灵师大圆满，再上一步需要炼化活人生气，他就卡在这里没有进展。
一个灵师（筑基大圆满）在幽冥里没什么用，尤其是对宵明这种身负异能的神秘高手（上九视角）来说。
这鬼修不好意思起来，扭捏半天才道：
“我、我只有一件事可以帮您，但您得答应让我追随，我才好告诉您。”
宵明已经站起来准备往远处探索了，一边适应身体向前迈步一边随意问道：
“你先说什么事。”
“哦、哦。”上九跟在她身后，声音飘忽不定，“我知道冥灵果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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