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的中心之地,宛如一片被诅咒的荒原,古战场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乌云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深渊如无底黑洞,张着狰狞的大口,等待着猎物的坠落。血色的土地如同被鲜血浸染,一望无际,触目惊心。许多山峰在岁月的磨砺下,早已被夷为平地,只剩下残垣断壁,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一座悬崖突兀地矗立着,宛如孤独的守望者。悬崖之上,站着一位人族,他的身影在风中显得如此单薄。一袭白衣,如同天边的流云,随风飘逸。左胯悬挂的道家佩剑,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他内心坚定的象征。他的后背挺拔如松,宛如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深邃和沉稳。
他背着双手,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的天空和战场,仿佛在回忆那遥远的过去,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时刻。他的目光如同两道闪电,穿越了时间的迷雾,照亮了历史的长河。在他的眼中,这片古战场不再是一片死寂,而是充满了生机和故事。
轰隆,伴随着天崩地裂般的破碎和震耳欲聋的怒雷之声,天界门轰然敞开,宛如一头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天空上逐渐浮现出一束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宇宙的中心,散发着无尽的神秘与威严。光芒过后,数以万计的满天神佛如潮水般涌现,他们身披铠甲,手拿武器,如钢铁洪流般站满了这片天空。那个一袭白衣的中年,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与他们对面而立,白衣青年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这世间的一切。:“你们还真是分秒不差啊,每三万年便如那报时的沙漏一般,准时地开天门来屠杀人族。”此话一出,漫天神佛便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哄堂大笑了起来。
从中走出一人,宛如漫天神佛的领袖,他的身姿犹如山岳般巍峨,眼神恰似星辰般璀璨:“怎么这次就你一人,还妄图阻拦我们,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吗?我们可是神,是仙,你又有何能耐阻拦我?”
“上一次你也是这般信誓旦旦地说着,我师傅还不是把你拦在了这里。”
“你师傅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师傅乃是清虚道长,我身为他的爱徒,三万年前历经九死一生,侥幸存活于世。此番前来,只为报师傅血海深仇。想当年,你这恶贼亲手将他残害,段鹏啊段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话毕,便如离弦之箭般拔剑冲杀上去。。
“当年未能亲手将你斩杀,竟让你如漏网之鱼般苟延残喘至今日,此刻,我便要将你这恶徒速速打发,送你去阴曹地府与你那师傅团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仿若九霄云外仙乐乍临,众人耳畔悠悠然响起了清越的箫声。抬眼望去,只见一袭青衣仿若天边青云飘落凡尘的张升,竟似乘风御虚而来。待见那白衣中年已然如离弦之箭般冲将上去,他匆忙间放下唇边玉笛,对着白衣中年高声呼喊:“清风,你且速速归来,我这才刚刚抵达,你怎的就急不可耐地大打出手了。”
清风恰似灵动的蛟龙,猛然间对着段鹏挥出凌厉一剑,那剑上所附之气仿若灵动的精灵,瞬间分裂成无数个闪烁寒光的小剑气,如同星矢般直奔段鹏呼啸而去。而段鹏宛如沉稳的泰山,只是轻轻抬手,便似无形的屏障竖起,将那汹汹剑气轻松挡下。清风见势,如归巢之燕,迅速回到张升身旁。
“你怎么来了?”
“我们结义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倒好,竟独自个儿来了这地儿,也不喊上我一声,这是作何打算呐?难道是觉得我不配与你并肩同行,故而看不起我了?还是说,你已然将那曾经信誓旦旦的诺言抛诸脑后,要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我看出来了,你是来扣帽子的,少扯淡赶紧回去,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