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对寒光邪气的功法已有些兴趣,本能察觉此法虽近于魔道,但精妙异常,几乎不不比《太阳金书》稍逊,更是远在什么《玄冥真解》之上,也就放任莲子追寻呼唤之物。
秦胜驾风而行,速度何止快上十倍,片刻之间已远遁百里,忽听血浪翻滚之声,大浪扑岸如同雷音,又有血腥之气扑鼻而来,不知到了何方。
莲子震动越发剧烈,离呼唤它之物越发接近,秦胜只觉眼前微微一暗,已抵达一片巨大的血池之上!
身后齐若兰低低惊呼一声,惊道:“这、这是……”
秦胜极目望去,将血池之景收入眼中,抬头望去,见头顶一片阴暗之处,正有无数血流飞落而下,注入血池之中。
他点了点头,道:“看来此地是血魔宗布置,从积尸潭中盗取蛮人尸体,榨取精血,不知多少年沉积,才会有这一方血池!”
莲子微微一颤,似对如山血池之浪有些兴趣,但随即又不屑一顾,只受另一股力量吸引。
秦胜已注意到血池中心飘荡着一座法坛,其上一朵魔焰熊熊燃烧,内中蕴生一件物事,正是此物发出波动,不断吸引莲子到来。
高仇与冯佑两个立身血池之上,方才二人联手,借血池之力,诛杀了不少幽冥来客。
血魔宗弟子在血池之中,法力神通得其加持,实力暴涨数倍,幽冥来客也有些神志,知道血池非是善地,渐渐退去。
冯佑正在喘息,摄取血池之力补充消耗,高仇忽然抬目望去,喝道:“什么人擅闯血池!”
秦胜传音道:“齐姑娘,你先退了出去,稍后一场恶战,只怕我护不得你周全!”
齐若兰看了一眼高仇二人,知道自家在此,只会添乱,果断退了出去。
高仇喝道:“冯师弟,你去试试那人的斤两!”
冯佑大战一场,气息不稳,闻言有些怨怼,忖道:“不过仗着比老子多炼了煞气,就敢发号施令,等老子凝煞圆满,迟早要报复回来!”
其一跃而出,上下打量秦胜,叫道:“小子,算你运道不好,闯入者血魔宗禁地中来,还是给老子死来吧!”
将身一摇,便有一道血光飞起,正是所炼血神法真气。
那血神法乃血魔宗镇派道法,变化无穷,历代血魔宗以此成道者不计其数,在修道界中也极为有名。
冯佑有些志得意满,攒炼幽冥血煞之后,真气质量更上层楼,完全不是通玄境可比,尤其在血池之中,受其魔力加持,威力更是暴涨。
秦胜见一条血光刷落,神通未至,一股腥臭之气已然扑鼻而来,令人作呕,说道:“这等污秽法力亏你等还炼入己身,不怕真气反噬,死的惨不可言么?”
冯佑大怒,喝道:“此乃我血魔宗正传血神法,岂是你一个小畜生敢评价的?废话少说,受死吧!”
秦胜也想试试寒光邪气之威力,再说大家都是凝煞境,又怕得谁来?
虽不知寒光邪气功法妙用,但有心试演其威力,一道一念探入其中,激发威力。
秦胜头顶之上亦是现出一派寒光之气,氤氤氲氲,升腾不定,其中有点点寒机,流动不已。
秦胜总觉那莲子与此处血池脱不开干系,先对付这个血魔宗修士,再去查探那法坛的虚实。
冯佑一见那寒气,怪笑道:“原来是玄冥派的家伙,以为练了几手寒气功夫,就能克制我的血影神煞?简直可笑!”
血神法到了凝煞境界,真气融入煞气,便可修成血影神煞,一身神通皆从此中而来。
血影神煞变化万千,既有幽冥血煞之销元蚀骨之狠,亦有血神法侵夺元气之能,可谓魔道第一神通。
冯佑之所以信心爆棚,皆因新炼成的血影神煞能销蚀元机,侵夺异种真气而为己用,可谓越斗越强,实是魔道第一犀利狠辣功法。
他估摸秦胜只要一个照面,就会被夺去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