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福笑道:“本不想开杀戒,是你自家找死,也怪我不得!”袖中又有一道黄色符纸落下,其上银钩铁画,以朱砂描绘玄妙符文,口诵秘咒,用手一指!
轰的一声,符纸迎风便燃,须臾已化为一团烈火,烈烈昭昭!
秦胜大受震撼,余福所施符箓之法与他所修截然不同,乃以符箓沟通天地大道,借其伟力归于自身,役神劾鬼,行云布雨,无所不能。
紫阳道宗确是道门正宗,所传符箓之术亦是绝妙,与玄门剑术、炼器之道并驾齐驱,尤其山门广大,门人众多,还要压过少阳剑派一头,执正道之牛耳。
余福之言也不算夸大,他在紫阳道宗之中,只是外门弟子,刚入炼法境,与秦胜相差仿佛。
符箓之道在通玄境中须凝练一张本命真符,号为玄机,日后一切修为皆从本命真符而来,与少阳剑派修行之法同源而流异。
余福所炼乃是一道三气火德符,此符专修南方火精之道,妙用无穷。
秦胜瞧得分明,那团真火一出,乔沧海亦是左拙右支,金刀挥动之间,却吃火力步步紧逼,眼看眉毛发丝有了烧焦之意,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秦胜首次见到符修之辈动手,暗忖道:“余福符法虽妙,发动太慢,若我与他放对,必以飞剑抢攻,逼得他连符法都放不出来,自能取胜!”
秦胜眼光毒辣,一眼看破符修的破绽所在,正是发动太慢,远不如飞剑来的迅快,一念之动,便有风雷掣动!
其实符修也知自家短板,早研究出无数对症的路子,只是余福修为尚浅,还未能修炼到那一步罢了。
余福放出三气火德符,演化道门真火,果然一举奏功,也不禁有些自得之意。
萧乾凑将上来,讨好道:“福叔,小侄醉心仙道已久,可否请你老人家引荐入紫阳道宗修炼道法?”
余福看他一眼,淡淡道:“我替你处置了这厮,我与萧家之事就此揭过。你想拜师修道,可自寻高明!”
萧乾讨了个没趣,暗怒道:“都是这该死的乔沧海!若不是他,凭了这份恩情,我定能拜入紫阳道宗之中!”
余福催动符法,喝道:“乔沧海,事到如今,还不肯束手就擒?再要顽抗,我真火一催,你就要化为灰烬!”
张海叫道:“余先生和这畜生还说什么?此人滥杀无辜,乃是魔头之流,就该被烧成灰烬!”
乔沧海被真火烧的狼狈不堪,浑没了方才得意之态,眼看四面皆是熊熊烈火,逼挤而来,终于发狠,怒道:“既然你们想死,乔某便成全你们!”
蓦地张口吐出一物,虚悬身前,居然是一颗莲子,徐徐旋动之间,牵动乔沧海一身真气。
那莲子一出,乔沧海精神大涨,用手一指,莲子之上发出一道真气,破空而起,与符火相接。
余福面色大变,符火与莲子真气相遇,便是大片大片的湮没无踪,凭空消散,似被莲子生生化去!大叫道:“原来你是魔道的妖孽!”
紫阳道宗功法亦是玄门正宗,韧劲十足,能瞬间将之抹消,唯有魔道功法才能做到。
萧乾与张海面面相觑,不知余福为何忽然又惊又怒。
余福骂道:“魔道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怪不得我手狠了!”亦是张口吐出道道精气,加持三气火德符威能。
那莲子出现的一刹那,秦胜心头一震,那股熟悉之极的味道正是应在其上!
秦胜目光不离那莲子,努力思索其与《玄冥真解》的渊源干系。
乔沧海亦是骑虎难下,那莲子来历十分神秘,误打误撞到手,靠了此物才能在短短数年之中打通大周天,闯下偌大威名,但此物也极诡异,一旦动用,非要吸干一身真气不可。
乔沧海也是被逼无奈,莲子威力极大,要靠它脱困,反杀余福,至于后患之症,只能抛之脑后。
莲子不断吞吸乔沧海真气,但也显露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