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像是被老天爷打翻的金色颜料,洋洋洒洒地涂抹在村子的每一寸土地上。那些高矮不一、形状各异的房屋在阳光的轻抚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闪耀着温馨的金色光晕,就像一个个藏着甜蜜故事的神秘宝盒。村道上,几只大摇大摆的公鸡正带着母鸡们觅食,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叫声,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它们对这片土地的主权。
二赖子则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儿的木偶,迈着那有气无力、拖沓缓慢的步伐,朝着好友家的方向晃悠过去。他那满是补丁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一摆一摆的,就像一面面小彩旗在风中无力地摇曳。他的心里啊,就像有一群调皮的小精灵在捣乱,把他的思绪搅成了一团乱麻。表白的念头就像一只小老鼠,在他脑海这个大仓库里不停地窜来窜去,可那紧紧缠绕着他的担忧呢,又像是一道道坚固的绳索,把他的心勒得生疼,让他心烦意乱得不行。
不一会儿,二赖子就来到了好友家的小院。这小院虽不大,却处处透着主人的用心。墙边那几株向日葵像是一群忠诚的卫士,又像是一群热情的迎宾,它们那金黄灿烂的大花盘,就像一张张永远带着笑容的娃娃脸,朝着太阳的方向高高地昂着头,仿佛在和太阳诉说着什么甜蜜的悄悄话。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小巧的桌子和几个小板凳,那桌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桌面被磨得光溜溜的,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好友正坐在那里,眼睛时不时地朝着院门口张望,一看到二赖子的身影,就像看到了稀客一样,连忙热情地站起身来,大声招呼道:“二赖子,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我还以为你在路上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呢!”他那声音就像寺庙里的洪钟一样响亮,在小院里回荡着,把趴在墙角晒太阳的老猫都吓了一跳。
“嘿嘿,有点事儿耽搁了。”二赖子挠挠头,那动作就像一只调皮的猴子在抓痒。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着,眼睛都不敢直视好友,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慢悠悠地走到桌子旁,一屁股就坐在了小板凳上,那板凳被他这庞大的身躯一压,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抗议声,就好像在说:“你轻点,你要把我压坏啦!”
“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又在为小花的事儿犯愁呢吧?”好友那双眼睛就像老鹰的眼睛一样锐利,一眼就看穿了二赖子的小心思。他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眼神里透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光芒,就好像他已经把二赖子的心事看得透透的了。
“唉,你就别揭我伤疤了,我都快愁死了。”二赖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那脑袋都快低到地上去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沮丧,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愁什么愁?不就是向小花表白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友突然像是被点燃的鞭炮一样,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那声音在小院里格外响亮,把桌子上的小茶杯都震得晃了晃。他站起身来,那气势就像一位即将奔赴沙场、保家卫国的将军,浑身散发着一种勇往直前的霸气。
“你说得倒轻松,要是被拒绝了,我可咋办?以后见面得多尴尬啊。”二赖子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担忧地看着好友。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就像两座小山丘挤在了一起,那眼神里的无助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
“你呀,就是个胆小鬼!你看看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一到这事儿上就怂了呢?”好友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到二赖子身边。他用力地拍了拍二赖子的肩膀,那力气大得就像在打铁一样,差点把毫无防备的二赖子从板凳上直接拍下去。
“哎哟,你轻点!我这不是害怕嘛。小花那么好,我怕我配不上她。”二赖子一边揉着被拍得生疼的肩膀,一边委屈地嘟囔着。他的嘴巴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喇叭,不停地抱怨着。他的眼睛里闪着一丝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