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晰躺在别墅主卧双人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嫁给江景岚这三年,除了在床上,她和他就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有时候她也会忍不住问问自己,对于江景岚来说,她算不算是个人?
还是说她只是个纾解欲望的工具?
她不知道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
门被打开,江景岚走了出来。
男人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分明,还挂着几滴水珠。
黑色碎发垂在额前,削弱了他凌厉的五官。
江景岚是好看的,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如黑曜石。
每当江景岚专注地看着她的时候,白若晰都会产生一种诡异且奇怪的错觉——他要占有她的全部。
可这一切只是错觉,江景岚一点都不爱她。
“我约了人。”
低哑极富磁性的嗓音传来,带着浅浅的疏离,如同在和一个陌生人讲话。
很难想象这言简意赅的话,是对刚刚与他翻云覆雨过的妻子讲的。
白若晰心头泛起浅浅的酸涩,吸了吸鼻子,扬起微微泛红的脸颊,抬眸道:“是秦羽么?”
声音被压得很低,语气里也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秦羽是江景岚的初恋,这在江城乃至全国都算不得是秘密。
如果不是江老太爷坚持与白家联姻,原本江景岚是要娶秦羽的。
秦羽昨天刚从国外回来,今天就约了江景岚。
白若晰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像是被针缝过一般。
她与江景岚之间最好的时候,大概就是在床上。
通常江景岚会比她要的更多,几乎没有人能打断。
可刚才她和江景岚没结束,江景岚就接到了秦羽的电话,没尽兴就去洗澡,迫不及待地赴秦羽的约。
穿衣镜好巧不巧斜对着床。
视线掠过镜子里那道纤瘦的影子时,江景岚动作一滞。
白若晰脸上还带着浅浅的潮红,红扑扑的眼睛里蓄起一层潋滟的水光,美得叫人爱怜。
可这个虚荣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可怜?
江景岚快速撇开视线,扣上银色表扣,扯了扯衬衫衣领,淡淡道:“明天去挑个喜欢的包或者首饰”
包?首饰?鞋?
白若晰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苦涩。
每次结束后,江景岚就会给她一件价值不菲的“礼物”当做嫖资。
她和江景岚的关系,何尝不像是一个嫖客和妓女之间的关系。
区别就在于她价格更贵,只需要服务于江景岚一个人,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合法。
心底涌起的苦涩如涨潮般一波高过一波。
白若晰强行压抑住泪意,暗道:千万不要哭,不要被他厌恶,记住你要做的事情。
她微微吸了口气,用被子将自己满是痕迹的身体裹住,跪着朝床边靠近江景岚的方向挪了挪。
她卑微地跪坐在床边,以一种谦卑到几乎没有自尊的姿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包包和首饰够多了我可以要别的吗?”
江景岚一顿,眼底浮起一抹烦躁,他眯了眯眼,嗓音冷若冰霜,含着浅浅的怒意。
“你想要什么?房子?车子?白若晰你不会以为自己很值钱吧。”
只有摆在货架上的商品,又或者没有尊严的奴隶,才会用“值钱”这个词来形容。
他从未把她当成妻子
男人的话像是一把利刃在白若晰心里划过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不致命,却让她疼好久好久。
白若晰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微泛红的指尖,眸光黯淡。
“我知道我不配的我、我想要个孩子”
为了方便让她随时给秦羽让位置。
江景岚虽然对她有欲望的,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