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又生硬的声音从车载音响中发出,却又一种别样的质感,即便是羞恼,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都被她的声音缭绕,恍如她又在身边了。
清爽的晚风贯穿车内,金泰泽手指有节奏地拍打在方向盘上,就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被吹得有点舒服。
唐心没好气的结束通话,换上家居服,将晚礼服挂好。
垂落飘逸的裙身折射出香槟色的光芒,唐心出神地看着衣服,油然而生真是好看的感觉。头脑片刻放空,她想都没想过,会穿着这样的衣服,陪同金泰泽出席活动。
眸光落到裙摆上,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
一声短暂的手机信息声打破了平静。
“在吗,今晚真是不好意思。”
署名凝雨的人发过来的。
是邵丞雪。
本来稍微放下的思绪,再次袭扰过来。
“是我不好意思才是,我不是故意出现的。”
凝雨:我不知道你是和泰泽哥一起来的。
唐心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多说为好,她可不想蹚这摊浑水。
棉花糖:没事。
凝雨:明天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想好好感谢你今天帮我找到了耳坠。
如果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也许真的能和女人成为朋友,但是,既然知道她是邵丞雪,她就不方便和她深入交往了。她刚要打字,又弹出一条新的内容。
凝雨:那个耳坠是有一年泰泽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唐心有一瞬间失神,当时邵丞雪焦急的表情,也许她早该想到,那是金泰泽送的。
棉花糖:不好意思,我最近工作有点忙。
凝雨:那以后有机会再约。对了,我叫邵丞雪。怎么称呼你?
唐心思忖良久,回复:你可以叫我糖糖。
她实在不知道能不能说真话,媒体上报道两家渊源颇深,在露台上她也听到了,邵丞雪以前应该常常和金伯母联系,虽然现在关系不明朗,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只报了昵称。
再约见面被拒绝,邵丞雪手掌用力捏住了手机,嘴唇死死地抿紧。
她知道因为多年前的嫌隙,想要让世天拉一把并非易事。本想着去晚宴,见上一面,总有个说软话的机会。但却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个青瓜蛋子。
虽然只是晚宴的女伴,但除了多年前金伯母让泰泽哥带过自己出席过晚宴以外,他是从来不带女伴的。
即便是父母之命,可事实上,她就是他的例外。
虽然不知道他俩确切关系,但从他俩亲亲密密从车上下来的一瞬间,这个女人还是扎进了心里。曾几何时,他身边的位置是她的。
所以,见她出去,自己也跟了出去。假装找耳饰,就是想找个借口认识她。不管怎样,以后她想要弄清楚这女人是谁。
不过这个女人现在对她的态度和晚宴上大相径庭,大抵是因为听到了她和泰泽哥在露台上的对话,这会儿连个全名都对她藏着掖着,对她这么冷淡的表现,是把她当成了情敌看。
打过去微信也是想探探她和泰泽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发展到哪种程度。要是仅仅是个女伴,也就算了,但是要是觊觎她心目中的那个人,呵,她就要让那个女人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她可以肖想的。
梳妆镜中的女人身材窈窕,她纤白的手指拢了下耳边的头发,温婉大气的笑容却散漫着危险的戾气。
凝雨:露台上的事让你见笑了,泰泽哥说了这么多我们以前的事。不过他态度这样我也没有怪他,也许刺痛我才能他心里舒服点。毕竟这么多年,对他来说越是爱得深,越是伤得痛吧。
盯着屏幕半晌,唐心明白邵丞雪话里话外地就是要告诉她,她和金泰泽之间深深的爱恨纠葛。这不像抱歉,倒像是赤裸裸的凡尔赛,诉告着他俩非同一般的关系。
唐心本不想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