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葵面对杨慧兰外强中干的狗吠,压根儿不带怕:
“呦呵,你说放我就能给你打电话放出来?怎么,公安局是我家开的呀!”
“再说了,你们那么一大串秋后的蚂蚱,怎么就被一锅端了呢?”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你心里真就没点ac之间的数?”
“你们家那一大坨人,这么多年都没被抓,怎么今天忽然就被抓了?多反省反省从自身找原因吧!”
句句不带脏字,却让每一个字都变成埋汰他们全家族的锋利匕首。
这种感觉,让电话彼端听免提的杨慧兰等人,又惊又怕。
他们这些人的丈夫与孩子究竟干了些什么龌龊事,一个两个心里怎会不清楚?
就是因为知道本次在劫难逃,才将青葵当成救命稻草。
杨秀琴跟于翠芬听完青葵的话简直是坐立难安,心中隐约升腾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特别是青葵刚才说的“秋后蚂蚱”“一锅端了”“从自身找原因”,每一个字都像是她们的催命符,太吓人了!
他们的丈夫与孩子,确确实实犯了“侵吞/挪用国有财产罪”,并且还是数额巨大,怎么看怎么都是牢底坐穿。
这要放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可妥妥是口袋罪其中的“投机倒把罪”,真的会被拉去枪毙!
杨秀琴跟于翠芬对视一眼,禁不住齐刷刷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心照不宣明白了青葵的意思,这姑娘是要把展益仁踹了。
然而,杨慧兰为了吵架能吵赢,根本就没品出青葵的话里有话,竟是强行开启胡搅蛮缠模式:
“公安局是不是你家开的我不清楚,你爸能耐大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只要他发话那公安敢不放人?”
青葵父亲确实位高权重,一个省的一把手自然是能量巨大:
“呵呵,我爸是清官,还特别注重名声,某些不清不楚被公安逮捕的人,少来沾我爸的光!”
“你!”杨慧兰的血压又压不住了,气得心跳如擂鼓:
“你这死妮子!反了天了,别给老娘耍横啊,益仁喜欢你不代表你就能在我跟前没大没小,你给我听好了,要想嫁进我们展家的门,今天这个事情就必须给我办得漂漂亮亮!”
杨慧兰几乎是在嘶吼,整颗脑袋都在用力点啊点,一头钢丝小卷发早已摇晃凌乱,脸红脖子粗,额头血管爆起,唾沫星子横飞。
她自认为泼妇的气势十足,自认为能把青葵震慑住,然而——
“你们那小门小户小人家,谁爱嫁谁嫁。”青葵微微歪头,看着椭圆形洗漱镜里冷笑的自己,言辞愈发犀利: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影响太大了,性质也极其恶劣,对于我父母这种高位置的人而言,你们全家族都是不定时炸弹,妥妥的累赘,怎么可能还跟你们结亲?做梦吧!”
杨慧兰一口气上不来,气得晕厥过去了。
电话彼端,几个女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哎呀!大姐、大姐哎,咋回事?这是咋回事……”
“大嫂?大嫂快醒醒,这咋搞?要不要送医院?”
“掐人中,快掐人中呀!”
洗漱镜里的青葵,嘴角逐渐绽放一个恶劣的笑容:
【呵呵,跟我斗?必须让你们见识见识手术刀的威力!】
……
青葵收线后抬手理了理鬓边发丝,及腰长发被纤细白净的水葱指别到耳后。
胡桃木边框的椭圆形洗漱镜,映照出清冷软糯的漂亮姑娘,一身清隽书卷气息,一眼学霸形象。
其实,青葵智商并不高,也就勉勉强强110的样子,但是,胜在足够努力,韧性十足。
学医嘛,这一点非常重要。
耐不住寂寞,基本上告别医学行业。
收拾起人来,青葵也格外耐得住性子。
手机并未挂断,那边乱糟糟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