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说了他在洗澡,你听不懂?”贝茨在暗戳戳宣誓主权,偷情偷到得意洋洋也是没谁了。
“那就等他洗完澡再来跟我通电话。”青葵此刻还算理智,也算心平气和:
“你、我、他,多年好朋友了,当初我跟他在一起,还是你给牵线搭桥。”
“当年,你自己信誓旦旦对我说,你跟展益仁只是邻居哥哥妹妹的关系,熟悉到看对方就想吐,让我完全不必担心你俩会有啥。”
“之前,从你们的种种表现来看,你俩确实不像有私情的青梅竹马。”
“我信了,结果呢?”
“今天,你忽然以这副嘴脸给我打电话,怎么?吐出来的东西你还能再吞回去?还是你得了失心疯?”
“我以为你是新时代女性,不会干挖闺蜜墙脚的背刺事情,呵、呵呵!你踏玛德跟我玩雌竞?恶心!低级!!恶劣!!!”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青葵从来就不是什么乖巧可爱小白花。
“哈哈哈!我给你们牵线搭桥?”贝茨尖锐的笑声肆无忌惮传来:
“愚蠢的小兔子呐,脑子里除了男女那点破事,居然想不到别的?雌竞?呵呵,格局打开行不行?有些内情还是得我来告诉你,不然,你继续蒙在鼓里装清高。”
青葵顿觉头皮一麻,莫非,这俩人联合起来算计我?
……
“我跟益仁是青梅竹马没错,大学时期我跟你是室友,后来,我把他介绍给你,不过是图你家庭条件好。”
贝茨冷嗖嗖的语调里,除了忿忿不平还隐含着压抑的愤怒:
“我家条件一般般,益仁更是穷小子一个,我们清楚知道必须借助你这样的上层家庭力量,才能攀登更高的山峰。”
“你爸是高官,省部级正职,中州那个地方,你爸就是绝对的一号。”
“你妈是国企高管,你家其他亲戚都身居要职,你舅舅两口子更是大名鼎鼎的民族资产阶级企业家。”
“我跟益仁要想借助你们的力量,就必须跟你成为绝对亲近的人。”
“我如果只是你的舍友,那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说不定都不联系了。”
“大学,让不同阶级的人汇聚在一起,出了校园,还不是各自回到自己的阶级?”
“我们要想跨越阶级,只能从你这里走捷径!”
“思来想去,我就舍弃了跟益仁的男女朋友关系,让他先去追求你,我俩继续保持地下恋人关系……”
“你们无耻!!!”
青葵的手里还端着红烩牛肉汤,愤怒让她肾上腺素极速飙升,手抖,浑身都在抖:
“我家庭条件好,就活该成为你们渣男贱女联手算计的猎物?要不要脸!”
“要脸能当饭吃?要脸能让我俩找到高薪工作?”贝茨在电话那头吼得更大声,情绪也更加歇斯底里:
“在这个阶级固化的时代,我们这些底层人,要想实现阶级跃迁究竟有多难你是不是不知道?”
“宋早稻,你就是命好!会投胎算什么本事?”
“让你体验体验我跟益仁的生活,你也会是被现实按在地上摩擦的可怜虫!”
“你不过是命好、命好!天赋没多少,能力一般般,学校期间成绩就很普通,出国留学还被延迟毕业,你干啥都是擦着及格线飘过。”
“我跟益仁明明比你优秀十倍、百倍!”
“结果呢?我们毕业后想去好点的医院实习,根本就轮不到,不像你,父母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那是你们贪心不足!”青葵也知道往她哪里捅,才算有效杀伤:
“我这个人朋友不多,这么多年来你算一个,如果你跟我好好当朋友,我不介意让爸妈动用人脉帮你一把。”
“可你呢?偏偏选择最龌龊、最下作、最阴狠的手段,来辜负我对你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