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吩咐传唤太医。
待宁云舒再回眸之时,张知熹已经抱着长琴转身离开。
她欲言又止,凤眸中的冷漠被迎面的风吹散了几分,剩下是一道渐远的背影。
张知熹,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她冷冷一笑,越是这样,倒越是有趣起来了。
宁云舒回到永宁殿后没多久桂嬷嬷与几个一同出行的宫人便赶了回来,他们跟随宁云舒走出永宁殿被多久纷纷被人从后面偷袭给放倒了。
还是被巡逻的禁军给唤醒的,桂嬷嬷醒来后第一时间便赶回了永宁殿,看到宁云舒安然无恙在宫里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但见到宁云舒膝盖和手肘那严重的擦伤之时,桂嬷嬷一颗心又揪了起来,忙问宁云舒是发生了何事,宁云舒尚未开口,但眼中满是恨意已经说明一切。
主仆二人还未来得及说更多朝阳宫便来了人,此番来的是皇上身边的田公公,宣宁云舒即刻前去朝阳宫面圣。
宁云舒只得简单处理了一番伤口便跟着田公公又来到了朝阳宫。
朝阳宫正殿内,皇上负手来回踱步,面色凝重,一旁站着的还有萧贵妃以及二殿下生母淑妃,整个大殿之中气压极低。
“儿臣拜见父皇。”宁云舒由桂嬷嬷搀扶着走进来欠身行礼。
皇上目光看来,瞧见她这盈盈欠身的姿态气便不打一出来。
果然是天生狐媚,他怎就生了这样一个女儿呢!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狠狠一掌朝宁云舒脸上落下,声音无比威严:“跪下!”
啪的一声吓住了殿内所有人。
宁云舒只觉得头晕眼花,若不是桂嬷嬷扶着,此刻恐怕她已经被这力道打飞了出去。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咬牙跪下,再次提声:“儿臣叩见父皇!”
如此着急召她前来定还是因为微雨轩那面首之事。
她只是没想到,贤妃和宁煜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却迟迟未出现。
“朕没有你这恬不知耻的女儿!”皇上大怒,眉毛都气得颤抖。
且不追究她在匈奴如何染了脏病,可明明都回宫了还是不知收敛,养那一群面首也罢,还管不好手下的人,闹得人尽皆知她这个长公主荒淫无度德行有失!
这就是明晃晃在打他这父皇的老脸!
一旁淑妃厌恶地投过目光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皇上,要臣妾说长公主沦为如今模样,一是她自己品行不端,二也是从前在宫里的时候贤妃对她便宠溺太过疏于管教!”
皇上不语,但看得出脸上愠色更重了一分。
萧贵妃连忙上前拉住皇上的手,柔声劝道:“皇上,如今也都是传言,莫要动怒,臣妾相信或许长公主是清白的呢?还是再唤太医来瞧一瞧才是,莫要冤枉了长公主。”
“冤枉?!”皇上怒目圆睁,“事到如今还能是冤枉?!来人,拿朕的鞭子来!”
萧贵妃与淑妃皆是一惊,皇上的鞭子!
那可是当年皇上御驾亲征之时杀寇所用的鞭子,上面布满倒刺,只是碰一下都叫人疼几天!
“父皇,儿臣正是被冤枉的!”宁云舒抬眸看去。
他都不听她辩解一句便要动刑,她不服!
皇上深吸一口气,怒火更盛。
直到此时此刻,她还在狡辩!
当初在接风宴上他也就是为了保全颜面所以才没有深究,但她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皇上,鞭子。”彼时田公公已经呈上了鞭子,纵然他眼中也有几分心疼宁云舒,但是皇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