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邻府邸打听消息的下人,站在相隔上百米的地方,静静围观。
易过容的端木静姝,也在人群。
她听到有人议论,
“没听过宣平侯府犯事,怎么被御林军围府了?”
“宣平侯府的事,都是家事,怎么着都到不了围府的程度!”
“还是看看吧!”
……
全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宣平侯府做错了什么。
进入宣平侯府的御林军,分成无数个小组。
每个院子都有人,与猜测的一样,卫老夫人、宣平侯和木婉柔的院子,增派一倍的人手。
进入院子,御林军无不傻眼,不少院子都空空荡荡,像是被土匪打劫过一般。
尽管如此,搜查的时候,他们还是东抠抠,西挖挖。
似乎每一块木板之下,土地之中,都有可能藏着银子。
时间在焦急之中煎熬着苦等结果的人。
在一夜之间长大的卫凌辰,坚定地站在弟弟妹妹的面前。
在父母都不在的情况下,诠释着什么叫‘长兄如父’。
他愤怒地看向正在撬地面砖块的御林军,小脸写满了倔强与不甘。
一刻钟过去了,没人向杨韶上报。
阳光之下,晒得头晕眼花的卫老夫人,丝毫不敢放松。
顾嬷嬷见卫老夫人额头上晒出一层薄汗,忙端来一杯茶,递到卫老夫人的唇边。
卫老夫人想拒绝,干巴的嘴唇让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她眨了眨眼,顾嬷嬷举高杯子,喂她喝下茶水。
卫凌辰也渴,他抿着小嘴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都站在原地,站在杨韶的身后等结果。
在卫老夫人喝下茶水不久,一个御林军捧着一个精致的金丝楠木小盒子,身后两个御林军护卫。
迈着大步,笑着走到杨韶的面前,“大统领,三十万两的银票,你瞅瞅,全是万通钱庄十年五前的银票。”
是有票根的银票,而不是端木静姝为晨归准备的,无须票根,方便在外做生意兑换的银票。
只要到万通钱庄,一查就可以查出存钱的人是谁。
票根在谁手上。
银票都在宣平侯府,票根在哪里,不是不言而喻了吗?
杨韶让御林军继续拿着盒子。听说找到三十万的银票,卫老夫人死死地盯着御林军手上的箱子,恨不得银票能原地消失。
宣平侯府说被盗个精光。
三十万两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
怎么办?
“小兄弟,方便问一下在哪里搜到的?”
御林军小兄弟看向杨韶。
杨韶之前的淡漠脸,已然变成疏离脸。
“卫老夫人,银票好藏得很,你都藏到哪里了?”
陛下怀疑宣平侯府没有那么老实,让他找仔细一点。
没想到,真让陛下给说中。
好一个宣平侯府,将天下人都当成傻袍子在耍,是不?
卫老夫人感受到杨韶的愤怒,眼底闪过一抹恐慌。
她想辩解,眼角余光瞥见装着三十万两的盒子。
她的喉咙发紧,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杨韶居高临下地瞅了她一眼。
见她无话可说。
又下令,让御林军不可马虎大意,搜仔细一些。
与此同时,他派人回皇宫回话。
怀安帝听到宣平侯平妻的房间暗格搜出三十万两的银票。
恍然大悟,银票能占用多少地方。
寻个地方一放,谁知道宣平侯府的家底。
他差点给齐王带偏。
打死端木静姝都没有想到,没有视觉震撼的银票,反而成功地将怀安帝带偏。
一直在等待结果的齐王,被怀安帝泛冷的眸子,盯得头皮发麻。
他不停地舔舐着干躁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