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招待所内。
王远山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询问顾玉娇,“你今天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顾玉娇没敢说自己花钱找了两个混混收拾沈宁,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一切风平浪静,半点风声也没传出来
这让顾玉娇十分焦躁,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那两个混混跑路了?可不应该啊,他们还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呢。
难道是失手了?可她这两天一直留意这派出所的动静,也没人报案啊。
顾玉娇想了想沈宁那小身板,瞅着风一吹就倒,更不可能对抗得了两个成年男子。
再说就沈宁那副勾人的长相,那两个混混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说不定早就得手了,只是沈宁那小贱人为了遮羞,不敢声张罢了
顾玉娇越想越觉得在理,别说在村里,就是在城里,谁家有姑娘发生了这样的事,那都能连累得一家子都抬不起头来。
她越想越得意,恨不能立刻跟王远山邀功,可又怕王远山知道后,觉得自己手段毒辣。
她憋着一股兴奋劲,就要去医院,对,她要去告诉表姐王爱华,自己也算是替天行道,帮她们报仇了。
她自以为瞒得很好,以为王远山毫不知情,可实际上王远山和她相识多年,对她的一切早就了若指掌。
那顾玉娇就像是一头被牵着鼻子拉着走的笨驴,完全被王远山玩弄在股掌之间。
此时顾玉娇还沉浸在兴奋中,“宝珠今天是不是出院,我们在这耽搁得够久了,反正顾长庚那个贱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不会回头的。
倒不如我们带了宝珠先回去,这里条件这么差,我可太不习惯”
王远山揽住她的肩头,“好,都听你的,那我们现在先去医院接宝珠和表姐。”
到了医院的住院部,王远山叹了口气,“你爸爸真的很关心顾长庚,你跟他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实在是不合适。
不如等会我替你再去看看,最好能劝得动他,让他跟我们回京市治疗……”
“真是委屈你了,我爸他就是老糊涂了,你处处为顾家考虑,可他还是不肯给你个好脸色,反倒是巴巴地让咱们来接这个贱种回北京养伤……”
“玉娇,别耍性子,你父亲年纪大了,顾长庚又是他亲口承认的长孙,自然是惦记的。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你去接表姐和宝珠,我去看看他。”
顾玉娇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也点了点头。
“行,那你去吧。他要是真的油盐不进你也别惯着,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长子嫡孙,也不看看就他那个德行,给长宴提鞋都不配!”
等王远山到了顾长庚的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窗户,一眼便瞧见了躺在病床上休息的年轻男子。
他的五官轮廓像极了顾家老爷子顾华林,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淡淡的压迫感,让心无端生出几分忌惮和不喜。
王远山和顾玉娇相处了这么多年,早就将顾家的一切,旁敲侧击的打探清楚了,可唯独这个顾长庚,很是神秘,顾家人都三缄其口。
除了顾玉娇时不时地蹦出些污言秽语,大多都是些诋毁顾长庚的话。
因此王远山对顾长庚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顾季川(顾玉娇的大哥)的第一任妻子留下的。
据说顾长庚的母亲只是个乡下丫头,大字都不识得几个,生下顾长庚后没多久就疯了,最后意外坠楼……
“同志你好?你找谁?”
李大牛正好从护士站领了顾长庚的检查报告单回来,看见门口杵着的人。
王远山被他打断了思路也没有恼,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刚想答话,目光落在李大牛身后的女同志身上,脸上的笑意一滞,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起来……
李大牛见他不答话,以为是走错了病房,也没理会,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