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解放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又太滑稽,沈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花。
“哈哈哈,怎么我还没哭,你倒是先哭起来了!啧啧……
这年头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就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怎么样,这“扯淡”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陈解放一手撑着地,断了一条腿的眼镜已经飞出了几米远。
摸到了几颗黄豆,他恨不得破口大骂,可微微一动,便疼得眼前发黑。
他有预感,自己这回伤得不轻……
“沈宁,快……快送我去医院。
我的腰……我的腰闪了。
还有我的腿,好像要断了……”
沈宁轻笑一声,“诶,别来碰瓷啊!我和你可不熟,你还是请别人吧,或者你找个人通知蔡美娟也行”
陈解放没想到沈宁竟然真的不管不顾的就走了。
气得想动手,想骂娘!
可现在他只能无助地趴在邮局门前的台阶上,来往行人纷纷投来好奇探究的目光。
陈解放羞愤欲死,恨不得将脸遮挡住。试了几次都没法爬起来,一动腰椎那就痛得厉害。
刚好面前有个人走过,他连忙哀求出声,“麻烦……麻烦扶我一把……”
“嘁,我可不敢,省得你又骂我"死八婆,多管闲事!"”
陈解放慌忙抬头,面前这人可不就是那个倒霉挨骂的热心员工。
顿时脸色尴尬,涨得通红,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撑地,嗫嚅地开口,“麻烦搭把手,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噗!”
陈解放还没说完,那工作人员就将茶缸里的隔夜水泼在他脸上……
“啊,不好意思啊,我手滑了……”
……
见讨厌的人吃瘪,沈宁自然身心愉悦,一路哼着小调回家了。
她自然没有那么好心去提点蔡美娟,不过是想看他们狗咬狗,窝里反,看个乐子罢了。
等到沈宁回到村里时,煤球早就等得不耐烦,一见到沈宁立刻直立着两条后腿扑了上来。
“嗷呜嗷呜地”叫唤,配上它那人性化的小表情,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沈宁轻拍它的头,“下次出门一定带你,行不?”
煤球闻言狗尾巴都要摇成螺旋桨了,又“呜呜”地叫着,刨着院门,显然是想出去玩了。
煤球最近学会了打猎,时不时从后山叼回猎物,什么兔子、山鸡、傻狍子、还有一次竟将还在冬眠中冻得梆硬的蛇都带回来了……
沈宁生怕它吓到村民,白天便拘着它在院里玩,不许它在外头瞎晃悠。
看了看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沈宁微微点头,“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得到许可的煤球瞬间冲出了院门,转眼就消失在沈宁的视线里。
沈宁想到那个阴晴不定的秦九,眉心微微一蹙。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顾长庚要死了,王爱华开了介绍信很有可能出现在黑省,还得知了孙苗的近况。
这些重磅消息竟然让沈宁忘了秦九那个麻烦的家伙。
沈宁只觉得头疼。
对于秦九这人,不论她怎么想,都没有关于他一星半点的记忆。
按理来说他和王麻子有牵扯,可自己被骗到王家村后却从没有见过他。
这个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沈宁有些迟疑,王顺的尸体还在她的空间中存着,虽然用麻袋装好了,放在角落里,可每每想起来还是会觉得膈应……
沈宁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手早就沾满血腥,可那又如何,这一世她只想随心而活,若是有人非要不长眼地招惹自己,那她也不介意亲手送他一程。
沈宁打定主意后,便检查了小院的门窗,又在房门上多加了两把锁,打算晚上睡觉的时候将煤球一并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