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剩不下,一切痕迹都会被抹去。
秦铭几人在回村的路上渐渐感觉到不适,走路踉跄,意识竟开始昏昏沉沉。
三位同行者回来当天就死去了,全身发黑,只有秦铭熬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
吃过糙米饭后,秦铭和陆泽聊了很久。
文睿很懂事,在旁安静地听着。
随后,气氛轻松下来,秦铭看向略有些腼腆的男孩,道:“文睿,等叔叔病好后,什么枣子,榛果,回头让你吃个够。”
“有肉肉吗?我……很久没吃了。”小文睿小声说着,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口水,像是回忆到了以前的味道,红扑扑的小脸满是希冀之色。
“会有的!”秦铭溺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夜色渐浓,陆泽起身带着文睿离去。
房间内,铜盆中的太阳石释放的光焰变淡了。
秦铭闭目静坐,在心中塑出自己的身影,演练各种特定的动作,进行意识力的锻炼,直至最后放空心灵。
当他睁眼的刹那,隐约间看到微弱的银光一闪而没。
“错觉吗?”秦铭一怔。
刚才虽然是匆匆一瞥,但他认为没有看错,体表确实有很淡的银色涟漪散去,倏然而逝。
这种特殊的锻炼方式,他已经坚持很多年,但始终没有什么“动静”,今天竟出现异常!
秦铭发现,身上已出现一层细密的汗水,像是经历过一场剧烈的运动,不过他精神奕奕。
他来到院中,眼神有灿光,以身体展现那一组又一组特定的动作。
他十分投入,很快身体就开始发热,有种勃然的生机扩张,像是久旱的沙漠下起小雨。
很久后,秦铭大汗淋漓,头上有白雾冒出,浑身上下非常舒服,最后的病气似乎都随着大量的汗水排出了。
直到他感到疲累,停止这种特殊的锻炼时,他真切地看到,有极微弱的银光自体表浮现,又迅速散去。
“真的不一样了。”这次他看得清楚。
秦铭有种酣畅感,且体内有股真实存在的暖意正在流动,缓慢滋养全身,他的精气神变得越来越足。
稍作休息,他还想练那些特定的动作,但肚子叫了起来,饥饿感出现,而他早已吃过晚饭。
秦铭立刻收手,不敢消耗体力了,他可没脸再去找陆泽索要食物。
他全身湿漉漉,衣服彻底被汗水浸透,当下去烧水洗漱。
秦铭看着水盆中映现的清秀面孔,不再苍白,有了血色,自语道:“恢复得差不多了,明早就动身。”
他不愿给别人添麻烦,成为负担,当可以行动后,他想尽快解决食物的问题,摆脱目前的困境。
秦铭将熄灭的太阳石送回火泉,回来时只取了一小块用以照路。
各家的火光先后暗淡下去,整片村庄融入黑暗中。
寒冷的冬夜刮起大风,野外的积雪被卷起,白茫茫一片,很多都落在村中,淹没不少院子。
“好饿!”还没到入睡的时间,秦铭就饿得受不了,他的胃里像是着火了,不要说什么美味,就是有只地鼠在眼前他都想吃掉。
可惜在这种年景下,村里的鼠洞都荒凉了。
秦铭催眠自己早睡,可是他饿得心慌,根本难以入眠。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想一些美好的人事物,比如心中那几张模糊的面庞。
随后他又想到自己那种特殊的锻炼方式,真的不一样了,竟开始出现“动静”,令他的体表一度浮现出过十分微弱的银色涟漪,这让他颇为期待,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变化?
接着他思绪发散,想到了密林中冰雪覆盖下的鲜甜的浆果,以及篝火堆上烤得金黄油亮的羊腿。
“越界了,怎么能想这些!”他赶紧掐了自己一把。
他决定,浅夜到来就出发,一切都是为了尽快去满足小文睿的心愿,然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