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个教授失踪,两天后才找到尸体。估计是从悬崖上掉下来身亡的,但其实是自杀……”
“嘿,现在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干嘛!”
听到传言而聚集的人们在窃窃私语。
白司言从一开始就和搜救队员们一起行动。
他曾是战地记者,拥有全美枪械协会的射击资格证,曾把子弹横飞的内战地区当作自家后院一样来回穿梭。
所以,在山里搜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那个,发言人……已经联系了失踪者的家属吗?”
“是的。”
“这座山里本来就经常发生失足事故。所以至少要准备好收尸……”
“收尸?”
白司言眨也不眨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啊,我的意思是……”
当消防员试图补充解释时,白司言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那双眼睛什么也看不出来。
“搜救犬可以马上投入吗?”
“可以是可以,但还没收到失踪者的衣物或物品。”
“那我们马上开始吧。”
“什么?”
“我的衣服系在她的腰上。”
白司言像个老练的登山者一样,边爬山边继续说。
“让他们闻闻我的味道。不仅是衣服上,还有我的体味。自从在公交车上,我就一直抱着她,连沐浴露的香味都一样。”
“……那个,还是先联系家属吧——”
“我是她的丈夫。”
消防员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了头。
即便如此,白司言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他的脸上完全没有情感,就像漂白的石膏像。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青瓦台。
让他感到难受的是,即使在这种时刻,他也必须控制媒体,履行作为青瓦台发言人的职责。
不知道怎么回事,记者们的电话和短信已经蜂拥而至。他的瞳孔因不安而颤抖。
“发言人,您的电话一直在响……”
深夜山中的手机震动声像黄蜂一样响亮,时不时吸引着队员们的注意力。
“您不接电话吗?”
“不接。”
但白司言并没有回应这些不特定的电话。
他悄悄看了一眼手表。
“我在等一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或已被呼叫限制。请确认后再拨……
112也打不通,119也不通。
这部谈判专用的手机根本无法拨打紧急电话。
她甚至拨打了记得的手语翻译中心的号码,但也没有反应。
“唉……”
总是在生死关头,一个电话就能打断她。
既是勒住脖子的绳索,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有一个号码。
但怎么能向正在威胁她的丈夫求救呢?
熙珠感到快要崩溃,鼻梁猛地皱了起来。
“呃……”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威胁他啊!
熙珠摇了摇头,试图清醒过来。突然的动作让她有些反胃,但她必须保持清醒。
‘不能在这里倒下。’
无论是生死还是离婚,现在都不能放弃。
嘟嘟,嘟嘟。
所以熙珠决定成为“威胁犯406”。
在危机时刻,她不再是洪熙珠,只是406。
“呃……”
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干脆别接了。
不,接吧。
就在两种心情激烈斗争的瞬间——
信号声突然中断了。
——……!
是因为他那低沉的叹息比话语更快传来吗?
熙珠的眼泪迅速涌了上来。
那是连接彼此的声音,但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