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拐过覆盖着雪的石子小径,罗军被突然从树丛后走出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他眉头轻皱,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白河脸色阴沉,紧盯着眼前皮肤黝黑的青年,
“老实告诉我,赵阔去哪了?他又吩咐你做了什么?”
白河刚刚去处理商队里的事务,仅仅两个时辰后,回来却发现原本应该醉倒在床上的赵阔竟然不见了,连慕容海和罗军也不见人影。
他抓住商队里的人询问,只得到罗军出门去办事情的回答。
放眼“平门”,罗军只会遵从赵阔的指令,他便在这里等着罗军归来。
“我答应过赵先生,这件事绝不向其他人提起。”
罗军声音平稳,“就算是您,我也不能泄露半句。”
白河握紧垂在双侧的手,抿了抿唇:“阿军,有时候光听片面之词,不见得全部都是事实。”
罗军淡淡一笑,眸底闪过一丝狠戾。
“和赵先生说的一样,就连您也中了慕容海那混小子的魔!”
被他这话堵得莫名其妙,白河皱起眉,道:“阿阔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
看见白河眼中的猜疑,罗军移开视线,冷声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都知道了!”
说完不等白河反应,他已转身快步离去。
这些年罗军和慕容海武功精进,白河根本追不上他。
望着那抹清瘦的背影,白河脸色微绷,天上再度飘起细雪,片片雪花落在他近年出现的细纹上。
“为何就不能放下仇恨,重新好好过日子呢?”
白河叹了口气,“但愿他们别做出什么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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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瑶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双眼被蒙、手脚被捆,无法动弹半分。
身子随着四周颠簸,她想自己应该是在马车上。
似乎察觉到她醒来了,耳边传来沙沙的衣物摩擦声,月瑶还未开口厉喝,对方就拉开了她脸上的布巾。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面色和睦的男子,米色的长袍绣着精致的图案,湛蓝的双瞳里隐隐透着一股邪气。
“你是谁?”
记忆中似乎对这人有些许印象,月瑶眉头拧紧,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看过他。
“委屈郡主了,我们就快抵达目的地了。”
盯着面前的男人,月瑶忽地想起这人就是冬至那日在酒楼,“滂瑯”的头领!
“这里是哪?居然敢绑架本宫,活得不耐烦了!”
面对月瑶的斥声,赵阔扬了扬嘴角,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径自从一旁包装精美的锦盒内捧出一物,摊到她面前。
瞥见那物,月瑶立即瞪大双眸:“皇兄的玉玺怎么会在你手上!?”
赵阔笑了笑,开口的话却如利剑般扎进月瑶的心。
“怎么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玉玺,太子会选哪一个?”
闻言月瑶心一凛,当今的皇帝年事虽不高,可身子一直都是欠安的。
宫内的尔虞我诈她从小看到大,不过因为她是女子身,还天生患有肺病,皇兄弟姐妹都不把她当作威胁,只不过将她囚在宫中的某一座楼阁。
太子是她的二皇兄,表面上虽是个儒雅的青年,可内在的野心她再清楚不过。
没想到象征太子亲御的玺印会出现在眼前这男人手里,月瑶咬紧牙。
在狭小的马车里,闷热的空气让她的肺感到无比难受,脸色又比方才更白了几分。
“盗走玉玺,是死罪!”
赵阔转身将玉玺收回锦盒中,自袖袋里掏出一只瓷瓶,擒住胡乱挣扎的月瑶,将瓶内的药水全数灌进她的嘴里。
“咳、咳咳…你给我喂了什么?”
月瑶惊恐地瞪着赵阔,虽然她极力抗拒吞咽,可对方的手劲极大,掰着她的下颚强迫她将药水全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