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至,葭灰飞。
洛北的冬天虽不至于被大雪深埋,但今日早些时候仍飘起了细雪。
与南方的习俗不同,洛北的每家每户每到这天总会煮起饺子。
他们将饺子比作耳朵,若耳朵冻伤了会不利于农作,吃饺子则象征着希望来年能够丰收。
这天,赵阔带着“平门”的所有兄弟,一同团聚在洛北最大的餐馆,庆祝这一年的美好收获。
“托各位的福,今年平门的收入着实可观!”
赵阔手执酒杯高声喊道:“今日我请客,所有的酒和食物尽管享用!”
众兄弟闻言跟着高声吆喝,哄闹声震得餐馆的柱子都摇了摇。
长年在海上奔波的他们,鲜少有机会站在陆地上吃热腾腾的食物,每个人都不顾形象地大口吃起来,人手一杯美酒,高呼着今夜不醉不归。
罗军和慕容海各坐在赵阔左右,他们是赵阔的得意门生,平门众人都称他们“少主”、“二少”。
“阿海、阿军,来,这杯酒敬你们!”
赵阔单手举着酒杯,对他们两人说道。
“赵大哥,不敢…”
“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打断罗军的推辞,赵阔直接伸手把酒灌进他嘴里:“对对对,就是这样!”
罗军感觉酒的烈辣味在嘴里散开,不禁暗自叫苦,心想赵阔酒力一向不好,这副模样八成已经醉了!
“阿海,你也得喝!”
见赵阔举着酒杯要朝自己而来,慕容海连忙把自己的杯子凑到嘴边,“赵大哥,我在喝了!”
赵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不胜酒力的他面色如潮,仍然执着酒杯要大家陪他一起喝酒。
罗军无奈地向一旁默默吃饺子的白河投去求救的目光,可对方好似没感觉般,继续吃着他的饺子,可他手边倾倒的两、三个酒壶显示着他也喝了不少。
终于,赵阔因为喝得太多,原本嬉笑的脸突然一顿,在一众兄弟面前哗啦啦地吐了!
这一幕让原本热闹的餐馆骤然安静下来,仅剩赵阔的呕吐声。
罗军和慕容海见状连忙上前帮忙,可他们都还没碰到这位亦师亦友的大哥,他就被人先一步拉了过去。
“这边交给你们,这家伙我就先带回去了。”
语毕不待众人反应,白河扛起赵阔大步离开餐馆,两抹清瘦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纷纷细雪的门外。
相较于众兄弟惊愕的目光,慕容海先是和罗军对视一眼,耸了耸肩,仿佛对这样的画面早已见怪不怪。
罗军也觉得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支商队的头领比伙伴们还早喝醉,身为少主的他赶紧举起酒杯,朝众人喊道:
“大家尽管喝!今日不醉不归!”
慕容海以眼神示意餐馆的店小二,对方随即点头。
他起身拍手引起众人的注意,道:“今日赵大哥有交代,为大家准备一段歌舞表演,还请各位兄弟们玩得尽兴些!”
在众人的欢呼下,这间餐馆前方架设的小型舞台上站上了六位身穿红衣的丽人。
每位皆是婀娜多姿,看得大伙儿双眼发直,气氛更是火热。
长年在海上经商,商队里的男人多数是没有娶亲的,看到这样美丽的姑娘,立刻就挑起了他们的兴致。
在悦耳的丝竹声中,六位姑娘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让兄弟们纷纷停下酒杯,睁大眼望着前方的舞台。
在一曲暂歇时,六名美女群聚在舞台中央。
当兄弟们以为表演已经结束,准备要鼓掌时,美女们中忽然窜出一名身穿白裳的第七位女子!
她手执粉色的丝带,像是带领另外六位般仰首跳步,绝丽的面容和天人般的姿态,令在场众人无不屏息观赏。
女子用力将丝带向上一抛,整个人像陀螺般不断旋转,一袭白纱长衫在六名红衣舞者中特